顏韻笑眯眯地,隨著,眼珠子一轉,面帶戲謔,“不過,咳,有人剛剛提起邢律的時候臉紅了喲!”
“我哪裡有。”容音了本能地用左手碰了碰臉,可這種事情哪裡經說,一說,沒有的都會變成有的。容音只能感受著自己的臉越來越燙,然後任面前癲子般的顏韻取笑。
“喂,好了,”容音故意拉下臉來,正經道,“言歸正題,你怎麼出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出來,我不出來,還在裡面陪著他呀!”顏韻笑得無害,彷彿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容音產生懷疑才是不正常。
“韻韻,出什麼事了麼?”容音越發嚴肅,盯著顏韻,一字一句地問道。
“沒有,就是一點小矛盾,一下子就過去了,你來擔我的心幹什麼?我的命好著呢!正好現在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帶著我的樂凡平靜過日子。”顏韻支支吾吾地想帶過這個話題。
“韻韻,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說實話。我馬上要嫁去蒙古了,以後可沒有機會給你補償。”容音拉住顏韻的兩手,原本清澈的眼睛,沒有絲毫波痕,只是這樣淡淡地看著顏韻,卻偏偏讓心虛的顏韻無處可躲。
她頓了一下:“其實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我中間不知道給了他多少改口的機會,他卻裝傻充愣想要哄騙我。”
“究竟何事,顏姐姐你說清楚了,我幫你拿個主意,這氣你究竟該不該生。”容音看著韻韻一提此事便滿臉氣憤,有些驚異,十三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得韻韻這樣,顏韻不是不識大體的人,若是十三是想要呵護韻韻才撒個謊之類的,韻韻絕不會是這樣個氣法,那定是做了什麼傷害韻韻的事情。
“這事音音你就別管了,”顏韻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這事確實不能跟音音說,不然她不知道多糾結呢!她努力思索了一下,終於想到一件事來岔開容音的注意力,“對了,我阿瑪的學生馬上要放到江南去做官了,我把芷語的畫像和行走的路線告訴他了,要他假裝與芷語萍水相逢照顧芷語,他幫芷語在江南安排了地方住,那人不錯,長相雖不是特別出眾,可是也算是清秀,而且關鍵人品好,待人誠懇,還有些真才實學,不知道芷語會不會動心……”
容音聽得也是開心:“他會好好對芷語麼?”
“那要看他們的緣分了,芷語其實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想,那人定是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希望芷語能幸福吧。”顏韻笑著道。
“這就好了,對了,我也有事要拜託你,這些年我一直沒有顧過來,小晗的婚事也被我給耽誤了,我都沒有臉見她,這次我嫁人後,你一定要幫我找個良善的人家將她安頓好,但是也需要她情願,如果她不願意,也就讓她一直跟著你吧。這邊,我還是打算留個產業的。至於櫻桃,她似乎已經心有所屬,你也幫我操辦一下她的婚事吧。”
“你不準備回去了?”顏韻點點頭算是應下,可卻疑惑問道。
容音垂下眼眸,半晌,苦笑掛上了唇,“你讓我怎麼回去,我沒臉見她們,而且,我也找不到身份回去了。”那個院子,雖說是她租的,卻終究是胤禛的,她,有些怕那個地方了,有些事情,就算是她現在想到那個院子,也會想起,何況,如果身處其中,那該是怎樣的感受。
那些笑,那些思,那些淚,過了便也就讓它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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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康熙削胤禩爵,可轉眼,又帶著大部隊去南苑行圍,大約實在是鬱悶了。至於容音的婚事,他也只是交給太后處理,而婚期,好歹是定在了十二月初三。
這一日,北京飄起了雪,紫禁城上空,雪花翩翩而落,倒是一副悠然的好風景。
雪漸漸小了的時候,容音哈著氣,走出了房間,她今日,下定決心,要去次毓慶宮,她想要去看看。這幾日,她猶豫再三,反覆幾次,終於,還是來了,她在毓慶宮門前,深吸一口氣,便提腳準備跨入。
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她:“無雙郡主,皇上有吩咐,這裡不許閒雜人等踏入半步。”
容音微微一笑:“可是我不是閒雜人等,我在這宮裡住過很長的日子,今日我要進去取些東西,侍衛大哥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說著,取出一個大銀錠,就是往那侍衛手裡塞。
“不行,郡主,這是實在不行。”那侍衛似是不敢看容音,低著頭,卻一直堅決地拒絕容音。
容音看實在沒有希望,抬頭,看了一眼毓慶宮緊閉的大門,心想,或許盡到心意也就夠了,自己至少來過了吧……苦笑一下,自我安慰似乎已經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