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領地性很強,會攻擊任何侵入他領地的活物,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就在我們打算離開水潭的時候,忽然外面一陣騷動,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架著另一個更加悽慘的人從宮門的方向走了過來。我仔細一看,他孃的居然是蒼狼,他非常的狼狽,眼中佈滿了紅絲,這是很久沒有休息造成的。
蒼狼將他架著的人放在了地上,朝著我們看了一眼,然後對琦夜說:“幫李赫處理一下傷,也許還有得救。”
琦夜回過了神,快步走了過去,她解開李赫的衣服時候,很快就有人發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接著我聽到了一個模糊的聲音:“我了個錘子,想不到還能見到你。”那聲音非常的微弱,也就是因為這裡太過安靜,所以才聽的到。
其他人過去幫忙,我也想過去看看具體的傷勢,蒼狼一把摁住了我的肩膀問:“張小爺,怎麼大家都在,反而少了霍小爺?”
我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和他說了一遍,蒼狼的眼睛更紅了,不由分說就朝著水潭走去,我一把拉住他,說:“你要幹什麼?人死不能復生,沒必要白白犧牲的。”
蒼狼看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推開,說:“張小爺,如果我也掛了,那以後卸嶺派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阻止呂爺做的那些事情,讓他不要再犯傻了。”還不等我反應過他這句話的意思,就聽到“撲通”一聲,有人鑽入水裡。
我的神經幾乎跟著崩斷了,接著就太陽穴就開始火辣辣的疼,蒼狼那一眼中包括了太多的含義,那種決絕是不容置疑的,其他人也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跑過來問我,我幾乎已經是呆若木雞,無法回答任何的問題。
人性固然有貪婪、邪惡、自私等等不好的一面,但我從蒼狼身上看到了一種義氣,這是一個退伍士官給我的感覺,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隊友,那怕李赫還有一口氣,那怕霍羽可能已經死亡。
胖子把我拉的儘量遠離湖泊,我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地讓他牽著我,用胖子的話來說,我當時的情況和一條死狗差不多,基本沒有了思想,而我知道那是我想的太多,正陷入自己的感概萬千之中。
陳瞎子等人沒有再說話,只是和我們保持足夠安全的距離,他們四個人幾乎就在我們礦燈照到照不到的邊緣,正癱坐在地上小聲議論著什麼。
胖子不斷在我耳朵邊說話,大概是在開導我,但我半個字就沒有聽進去,心裡非常的壓抑,心臟幾乎就要驟停了一般,這一切給我的震撼太過強烈,直到一把巴掌重重地甩在我的臉上,我才感覺到了疼痛,開始不斷恢復知覺。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捂著臉趴在地上,用那種我也不知道算是什麼的目光盯著掌摑我的人。那正是滿手是血的琦夜,她把我拉了起來,問:“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問:“李赫怎麼樣?”
琦夜嘆了口氣說:“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情況不樂觀。我已經給他做了包紮,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一群人陷入了死寂中,我們不敢靠近那個宮門,也不敢去往那個水潭,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我知道蒼狼也回不來了。諸如霍羽、蒼狼這種身手的人,在這裡都無法倖免於難,而我卻活著,感覺這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在我的腦海有一個聲音問我:“你還能堅持多久?”
這是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起初蒼狼的出現,無疑是給我打一針強心針,可他就如同曇花一現,只是草草說了那麼幾句話,就離開了。
陳瞎子一個人走了過來,問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其他人點了點頭,我們將耗子的屍體和他的殘肢拼到一起,然後用石頭壓住,做了一個石堆,算是他的墳頭。眾人收拾打點好了一切,便繞過那座假山朝著裡邊,畢竟來的地方已經被黃皮子堵死了,我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
在走過假山的時候,我甚至還在幻想,蒼狼已經把霍羽救了上來,即便那條蛟在後面窮追不捨,我們也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可惜現實的殘酷並不是連續劇,他們沒有出現,而我們也漸漸地和那假山拉開了距離。
一行人走在空曠的院落中,大概出現的有地方有花園、果園、花圃、練武場等,雖說這裡已經成了散亂的建築和滿地的殘垣,但還是能感覺到當時這裡是如何的壯觀。這個地方,至少要比呂天術那個院落還要大幾十倍,幾乎就相當於一座小型的頤和園一樣,想來當時那個住在裡邊的人非王即侯。
我覺得我們之前的理解可能有誤,古回國的皇宮裡住的並非只有皇帝和他的妻妾、侍衛、僕人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