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走了嗎?
過了很久很久,那些情緒居然被我壓了下去,但是心頭縈繞的悲意更濃幾分,我知道自己想著不能奔潰,如果那樣我將會死在這裡,即便再走一段就是整個秘密的核心,我也將無法去顧忌,死亡會成為我的歸宿,也可以說是每個人的歸宿。
我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還想著,如果古月就死在了不周山上,或許現在的我早已經適應了她的消失,就好像她突然加入我們一樣,只會有稍許的情緒埋藏在心底,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所適從。
其實,在從塔克拉瑪干回到北京之後,某個我自己都記不清的夜晚,那一晚我應該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懷念著和我一起走過這幾年的人,其中想的最多的除了胖子,也就是古月,而琦夜則好像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我失去了什麼?
我心裡不斷在問自己,可是自己全身好像已經處於另類的麻木當中,我想此刻沒有人能感同身受,也只有自己不得不承受著,我發現自己就快抓狂,甚至快瘋掉了。
或許,我能看到古月的屍體,還有那麼一絲自我安慰,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剩下,那怕是一根頭髮,整個人已經被坍塌的岩石壓在下面,她不是孫悟空,壓在這下面必然絕無生還的可能性了。
啪!
一個火辣辣的巴掌甩在我臉上,我這才反應了過來,胖子滿臉氣急敗壞的模樣,大罵道:“狗日的小哥,還不快過來幫忙,就你這點膽量,還倒什麼鬥,當什麼卸嶺派掌門。”
我非常憤怒地看著胖子,但是當我看到他懷裡的古月,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就下來了,果然是非常之人,她居然跟了過來,看著她的胸口還在起伏,說明她還活著。
胖子就鬱悶地撓頭說:“我靠,不會吧,胖爺不就是打醒你,你他孃的至於哭嗎?”
我指著古月,想要把心裡的激動告訴胖子,可怎麼都說不出口,最後就成為:“她,她,她……”
“她什麼她,姑奶奶傷的這麼重,你和胖爺一起給她處理傷口,又是哭又是激動地,你他孃的想幹什麼啊?”胖子看著古月的小腿處,我也跟著看了過去。
古月的雙腿,從膝蓋以下全都是血,我看了一眼身後堵死的路,發現她居然是從那邊爬過來的,留下了一條足有一米長的血痕。
在劃破她褲子之後,我和胖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一雙小腿已經被割的全都是傷口,傷口處還有細碎的石頭渣子,我隱約都能看到裡邊的青筋和白骨,鮮血繼續往出流著。
我和胖子手忙腳亂地拿出紗布給她包紮,如此嚴重的傷勢,什麼消毒、縫合已經不在我們兩個的能力範圍,我們只能先幫她止住血,否則她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
處理好了之後,我們兩個也是滿身的血跡,我已經是滿頭大汗,整個人都快虛脫掉了。
胖子用袖頭擦著他腦門上的汗,甩了一把說:“咱家姑奶奶這次傷的可真夠嚴重的,內傷加外傷,估計也就是她還活著,換做一般人早他孃的掛了。”
我沒有理會胖子,而是打量著古月那張蒼白的臉,她的臉毫無瑕疵,如同一塊羊脂寒玉一般,她的五官長得是那麼精緻,昏睡的她又是那麼的恬靜,要不是我知道她的種種,肯定會把她當成一個柔弱的古代美女。
胖子看了看通道,說:“小哥,這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現在是不能把姑奶奶丟在這裡,否則就等於放棄了她的生命……”
不等他把話說完,我就皺起了眉頭說:“你說的不是廢話,我再怎麼樣也不會丟下古月不管的,剛才要不是她,死的就是咱們兩個。”
“得!”胖子掃了一眼裝備,說:“現在裝備也不能隨便丟棄,保不準什麼地方就用的上,胖爺不說廢話,你選擇背這些裝備,還是被姑奶奶。”
我看了看那些裝備,三個人的加起來足足有六七十斤,雖然古月也有九十多斤,可是活人要比死物輕的多,而且自己的傷勢也沒有痊癒,所以自然選擇背古月。
胖子彷彿早已經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他把三個揹包裡邊的裝備全都拿出來,然後進行了分類,保證每個揹包都有必要的東西,萬一發生什麼意外丟一個,我們也不用因為少了某樣東西而變得手足無措。
這時候的胖子還是很靠譜的,或許他的不靠譜只是因為別人的襯托,真的遇到事胖子比我更加的理智和處變不驚,我暗暗感嘆有他在有時候真的挺好。
我們順著通道就走,也不知道是通向哪裡,總之要比是死路好的太多,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