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蓋上就被他砸出一道裂縫來,有了這一條裂縫,我們又用那青銅刺和匕首去撬,雖然沒有螺紋鋼管好試,但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也幸好這石棺年代久遠,材料早已經酥脆了很多,不一會兒功夫,整個棺材蓋就被我們弄出了一條一米長,煙盒寬的一條裂縫。
胖子是真的狠啊,他先是用青銅刺進裡邊捅了幾下,要是裡邊有個粽子,也被他捅的渾身都是窟窿眼了。
我說:“借個光,這裡邊要是有畫像記載,那肯定就是在兩邊的棺壁上。”
胖子瞄了幾眼說:“還是太窄了,視線受到阻礙,下面好像有不少的東西,胖爺得先把這些東西拿出來。”說著,他又把棺材蓋上的裂縫撬寬。
我發現在棺蓋的碎片上有字,但是根本看不懂,要不然同樣會獲得大量有用的資訊。
胖子已經戴著手套伸手進去抓了,第一次拉出的是一大團如同黑色棉絮般的東西,溼噠噠的還挺噁心,他罵了一句,就把那團東西甩到了旁邊的另一口石棺上。
第二次又伸了進去,他還笑嘿嘿說什麼這才叫摸金,可是他的身體就僵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摸到了什麼。
緩緩,胖子就把摸到的東西拉了出來,那居然是一隻略顯腐爛的手,但是很明顯是用水分的。
我皺起眉頭說:“不就是棺主的手嗎?有必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嗎?”
胖子搖頭說:“不是啊小哥,你仔細看看這手,再想想這是多少年前的屍體,你就不會這麼無所謂了。”
我定睛一看,發現那隻手的大拇指戴著一個扳指,上面是一顆奇怪的寶石,正發著油綠色的光,但那肯定不是螢石,而且從這扳指的造型來看,我立馬就認出它不屬於中原,也不屬於西域,像是同行常常提起的羅布泊那邊出入的東西。
很快,我也意識到棺主應該是一具溼屍,因為手指的指甲特別的長,看上去不像是沒有危險的,胖子把那扳指弄下來,很自然地裝進了他的口袋裡說:“胖爺不是被這隻手嚇到了,而是想不到居然有這麼一件好冥器,激動啊!”
胖子又把另一隻手找了出來,這隻手就更讓他欣喜若狂,五根手指上都是戒指,也是羅布泊那邊的東西,胖子細數收好,拿著最後一枚摘下的戒指,交給我說:“來來,小哥,幫胖爺估個價唄!”
我皺眉頭說:“你他孃的不說只是看看,怎麼真的摸冥器了?”
胖子說:“這是順帶手的事情,你看看沒幾秒鐘胖爺就摸了個腸肥肚圓,這可給咱狠狠地補充了一筆,你不想回去為了水電費發愁吧?”
我看著那枚古玉戒指說:“玉質不錯,年代久遠,出土的地方又是歷代西王母的群葬墓,這一枚的價格就夠你吃一輩子。”
“真的?”
我苦笑道:“那也得碰到識貨的人,等回去了再說,你還是抓緊時間,把裡邊的東西都掏出來,小爺要看棺壁上的繪畫。”
“知道了!”胖子不耐煩地應了一聲,然後把戒指裝好,接著就開始順著溼屍的手,把整個屍體小心翼翼地扯了出來。
等到屍體的腦袋出縫隙中拉出來的時候,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胖子也嚇了一哆嗦,但馬上故作鎮定地說:“這女人就是女人,頭髮居然留這麼長,也不知道她們不嫌洗頭髮麻煩,真是無法理解她們的想法。”
我搖頭說:“但是這也太他孃的長了,有這麼長的頭髮,倒鬥根本不用帶繩子,一甩頭就能掛住高處的東西,自縊也夠了。”
胖子說:“這有什麼,霍羽不還留著長頭髮呢,再說了,人死了之後,頭髮和指甲還會自然生長很長一段時間,這沒有什麼好奇觀的。”
我心說那這一頭長髮,至少也得長几千年了,都他孃的把整個棺材填滿了,估計剛才那團棉絮也不是別的,因為是溼屍脫的頭髮,也虧得不能包養,要不然這棺材裡邊已經放不下了,看樣子棺蓋頂起來,也和這些頭髮有關係。
不再去多想那麼多,我催促胖子:“抓緊時間,別管頭髮了。”
胖子很小心地用青銅刺戳了戳屍體,發現沒有絲毫要屍變的跡象,立馬開始了他的大搜身東西,可是再也沒有別的陪葬品,他就直接把屍體拖出來,丟到了一邊。
屍體落地,在接觸到空氣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氧化,不一會兒身體就萎縮的不成樣子,完全剩下了皮包骨,看的還有點可憐。
我說:“死胖子,怎麼說她都算是華夏的人文祖先之一,你他孃的就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