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飄向了厲梟的下半身。
厲梟渾身一僵,方才還笑意盈盈的臉龐瞬間變得鐵青。
他大步走過來,言笙還沒來得及後退,便被他抵在了牆上:“言笙,你給我再說一遍!”
厲梟氣的說話時嗓音都在顫抖,眉眼間的柔情早被冰霜所取代。
言笙被禁錮在他與牆之間,動不了了。
她突然有些後悔,幹嘛要跟他開玩笑啊。
“哈哈。”於是,她打了個哈哈,眼神飄忽不定,“我是說,你一個大男人能做到這樣,是一個居家好男人。”
“或者,我是不是男人,你想試試?”厲梟看著她有些緊張的面孔,驀地逼近,鼻尖幾乎都要碰到她的。
“不不不!”言笙連聲拒絕,耳根突然滾燙起來,“不用試,不用試。您厲大總裁的花邊新聞,早就證實了。”
厲梟墨眸驟然緊縮:“你說什麼?”
言笙的臉色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可偏偏她的語氣卻聽的人心頭一震。
語氣淡淡的,三分嘲弄,七分微涼。
她驀地抬起眼眸,儘管臉頰微紅,但是看著厲梟的目光,卻帶了淺淺譏諷:“您不會是忘了,前段時間與慕家小姐的緋聞吧。傳聞您都要和她訂婚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言笙心裡有絲絲刺痛。
在厲梟說,我是不是男人,你想試試的時候。她的心裡,突然湧起五年前那一晚的感覺來。
她問自己,言笙,你是瘋了嗎?
你面前這個男人,那麼粗暴的對待你,可是你竟然能這麼開心的跟他說笑?
她不是恨厲梟嗎?
不是一直恨了這麼多年嗎?
不是每次看見他出現在電視裡面的時候,都恨的咬牙切齒嗎?
為什麼,現在,卻又能將那些事情,都忘掉了?
言笙啊言笙,你怎麼這麼可笑?
“我跟她只是見過一面。”厲梟這才想起來,之前跟慕安曉見面的時候,被記者拍下來公佈過。
他本來也沒有將慕安曉當回事,所以並沒有對言笙解釋過。
可是,同樣的,厲梟也不知道他的母親,厲以寧曾經找過言笙。
言笙說過,她與厲梟沒有關係。
可是前幾天,她又跟厲梟打了賭。言笙自嘲一樣的笑了笑。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我一點都不在乎。”言笙淡淡說道。她的態度霎時轉變,讓厲梟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厲梟想要解釋,可是被言笙打斷。
“如果……”言笙看著他,冷笑,“你日後要跟她結婚,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你也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
那勞什子的賭約,就讓它消失吧。
反正言笙是不認為厲梟這樣的男人,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會真的為了一個時時刻刻都拒絕著他的女人,心甘情願的守著這個賭約。
“言笙!”厲梟被激怒了,他的臉色驀地冷下來,“好,你很好!算你狠!”
從一開始到現在。
言笙給厲梟的感覺,就是忽遠忽近的。
厲梟總覺得,在自己快要伸手抓住她的時候,她卻又能一句話將你打入地獄。
此時的言笙,就是這樣。
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令她厭惡的陌生人。
可明明不久前,她都還巧笑盈兮的對他說著話。
厲梟走了。
他走之後,言笙才渾身無力的靠在了牆上。
她看著這套房,面上劃過一道蒼涼。
呵,每一個對她有意思的男人,最後都會受不了她忽冷忽熱的態度,離她而去的。
這麼多年,沒有哪一個,堅持了下來。
就連多年後重逢的厲梟,也是一樣。
厲梟,厲梟啊。
這個男人,傷她最深,可是,卻也給了她最多的溫暖。
言笙還記得,在凱薩退房的時候,她辦好了手續,轉身離開時,聽到那大堂經理在跟前臺說:“告訴厲先生,言小姐已經退房了。他的人也能從保全裡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