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堪!
“怎麼,我說錯了嗎?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要去費那個神思,不有病嗎?那幾位還好,好比我年夜哥吧,一直呆在部裡,你家劉偉東也一樣,就算賀競強,人家也是在首都年夜衙ménhún到正處才下去的,一下去就直接縣委書記。哪像你啊,苦哈哈地在基層熬著,一步一步往上爬!聽說你還在一個什麼破學校教過一年書,神經啊……我說劉二,你是不是有怪癖啊?越難熬你越高興?”
王禪越說越來勁了,抓起茶几上的香菸,就叼了一支在嘴上,隨手甩給劉偉鴻一支。
劉偉鴻給他點上了火,自己也點上了,chōu了兩口,說道:“王禪,人各有志這句話,你聽說過吧?你選擇了這種生例,固然是你自己認為最好的。我選擇在鄉下待著,也是我自己認為最好的體例。”
“不懂!”
王禪決然搖頭。
“不摟算了,也不稀罕你懂。”
王禪哈哈一笑:“說得對。懂不懂的沒關係,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自己要去受虐,他人也沒話說是不?我就有一點不明白,裳不是在江口做年夜生意嗎?聽說風生水起的,資產都上億了。你那個破城市,差個三五幾百萬,叫她資助你一下,不就得了?用得看處處求爺爺告?……
王禪剛才就是想說裳的事,礙著陶笑萍在,欠好開口。可見王禪看上去粗獷,內裡其實也tǐngjīng細的,不是個二百五。
劉偉鴻笑著搖頭,說道:“王禪,說你小子不懂,你還不認可。你剛不也跟高原說了,幹什麼事都得按規矩來。我在浩陽當市長,缺錢huā,那得依照規矩去nòng。成長經濟自己掙錢也好,向上級要求撥款也好,義演募捐也好,這都是正經的手段。從自己媳fù口袋裡掏錢去津貼,算個什麼事?”
“也是哈,真要那樣,就luàn套了,也顯得你劉二太窩囊。哎,你還別說,我上個月去了江口,在那個俱樂部住了幾天,嘖嘖,不錯,那玩意,是真不錯。你家那媳fù,有本領。難怪你小子要硬搶了,這一手高明啊,你牛!”
王禪就挑起了年夜拇指,嘖嘖有聲。
劉偉鴻問道:“你去江口了?幹嘛去?”
“這話稀奇了,江口是你家開的,我不克不及去?真是的!我呢,其實是去的瓊海,在那裡nòng了些土地玩,順路就去了江口。”
劉偉鴻腦海裡馬上靈光一閃:差點把這事忘了。
這兩三年,瓊海省的土地炒得厲害,剛剛一宣佈成立最年夜的經濟特區,就有一年夜撥人,包含很多銀行,紛繁湧入瓊海省,年夜肆炒作土地。那時裳忙著在海外金融市場年夜展拳腳,chōu不出幾多資金,也騰不出時間來,兼顧乏術,就沒有去趟這回渾水。
但其他京師世家子,卻有很多人介入了進去,攪得一團糟。後來洪老總緊急叫停,瓊海地產泡沫猛然破裂,形成了巨年夜的爛尾工程,劉偉鴻重生之前,也還在爛尾著,二十年都沒有收拾好爛攤子,可見此事造成的深遠影響。
王禪介入此事,卻是十分正常。這樣好的圈錢機會,京師世家子豈肯放過。
劉偉鴻依稀記得,洪老總叫停瓊海地產,就是在南巡之後不久產生的事情,如果一切重演,也就是三兩個月的時間了。這個時候若是還陷在瓊海省,就等於是摟到了最後一bāng,註定要杯具的。
“王禪,你在瓊海炒土地?……
“對啊。”
“現在還在?”
“對啊!”
王禪便翻了翻白眼,覺得劉偉鴻真是囉嗦。
“走了吧,別玩了。估計這泡沫也該吹到頭了。”
王禪又翻了翻白眼,說道:“劉二,這話稀奇,這泡沫到不到頭,你比我清楚?……
也不怪王禪給劉偉鴻翻白眼,國內經濟領域的年夜事,劉偉鴻能比王禪還清楚?他家老頭子,就坐在那個位置上,經濟政策,都得從他筆下籤發出去。劉偉鴻這個可是班ménnòng斧了。
劉偉鴻淡然說道:“王禪,信不信由你。洪老總的xìng格,你研究過嗎?真要等國務院漏出了風聲,你還能走得失落?有賺頭就行了,別想從頭吃到尾,太貪心了會壞事的。……
王禪的臉sè馬上便嚴肅了幾分,臉上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收了起來,似乎是在認真考慮劉偉鴻的話語。他家老頭子和洪老總之間是怎麼分工合作的,估計他心裡也有底。真要是像劉偉鴻說的那樣,確實還有點麻煩。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