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仰大名了。
**裳不樂意聽這種話。她不喜歡別人說她的朋友。
“媽,你怎麼也人云亦云啊?你親眼見過劉偉鴻做壞事嗎?你怎麼知道他不三不四?”
“這用得著親眼看見嗎?大家都這麼說……”
“大家都這麼說,就是真的了?媽,你是教授,知識分子,怎麼也相信這些道聽途說的東西?一個不三不四的混混,能在《號角》雜誌上發表那樣的理論文章?那篇文章你看過的吧,一般人能寫得出來嗎?”
楊琴雙眉輕輕一揚,說道:“正是因為我看過那篇文章,所以我才更加懷疑,那篇文章壓根就不是他寫的,只是署他的名字罷了。”
**裳就笑了,笑容有點冷淡:“媽,憑什麼那文章就不能是劉偉鴻寫的?憑什麼你們斷定他只是署了個名字?”
楊琴有點不好回答。
作為一名高階知識分子,楊琴治學是很嚴謹的,儘管她懷疑一今年輕人不能寫出那樣功底深厚的純理論性文章,但也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那篇文章不走出自劉偉鴻之手。
她之所以這樣認為,除了文章本身的質量很高,主要還是雲漢民的分析。
雲漢民就認為,這是老劉家長輩的意思。當初形式尚未明朗,劉家其他人都不好署名發表這篇文章,就只能安在劉偉鴻頭上,萬一對政治大勢判斷失誤,也有個退步。
“就算那文章是他寫的,也不能說明什麼。一時心血來潮,不能證明他永遠都是正確的。這種年輕人,根本就還沒有穩定性格,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這一回,他是猜對了。但是,你想過沒有,他要是猜錯了呢?整個老劉家都要被他連累!”
雲漢民見妻子被女兒頂住了說不了話,便在一旁插口道。
本來說好今天這個思想工作,以楊琴為主。畢竟很多話題,母女之間更好溝通一些。不料楊琴儘管是堂堂教授,給學生們上課頭頭是道,和女兒說不了三句話,便鬧了個滿擰。
看來這個授業解惑和思想教育,確實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裳淡然一笑,說道:“爸,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做假設的。如果這樣說,世界上就沒有正確的人,也沒有正確的事了。有的只是運氣罷了。”
雲漢民頓時也憋住了。
仔細想想,**裳這話似乎很有針對性。政治大風暴發生之後,雲漢民站錯了隊,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勢急轉直下,風頭甚勁的雲漢民驀然由數峰跌入深淵。不住反思,雲漢民最終將此事歸結於運氣使然。誰能想到會是這個結局呢?
**裳的話,剛好擊中了雲漢民的軟肋。
雲漢民剛想發作,又忍住了。今天開這個家庭會,不是為了和女兒吵架的。
“雨裳啊,咱們不爭論這個問題了。你也二十四了,該結婚了。我看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把結婚日期定下來吧!賀家那邊,也是這個意思。”
雲漢民決定“擱置爭議”,直奔主題。
只要將這個事情定下來,劉偉鴻是天才還是廢材,壓根就不必去計較了。他很清楚女兒的性格……旦答應和賀競強結婚,就不會再和劉偉鴻“曖昧不清”。
哪怕她並不喜歡賀競強,也會堅守某些道德底線。
**裳嘆了口氣,說道:“爸,我在江口的公司才開了幾個月,所有的業務還沒走上正軌呢。這個時候結婚,我看不合適。”
雲漢民嘴角微微一翹,明顯對女兒這個“藉口”不以為然。**裳在江口開的那個“宏瑜資訊諮詢公司……”做的什麼業務,他很清楚。這樣一箇中介公司,靠的就是老雲家的金字招牌,何來正軌不正軌之說?只要老雲家不沒落,他雲漢民不倒,宏瑜公司的業務就不會萎縮。
不過雲漢民不能這麼直截了當地說出來,那也太傷自尊了。萬一**裳一氣之下,抬腿又去了江口,再要她回來,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這個險不能冒!
“雨裳,你那個資訊諮詢公司,也不一定就要開在江口。你直接開在首都,也是一樣的。你的業務量,一樣的不會少。”
雲玉民使用了“釜底抽薪“的法子。
類似那樣的中介公司,有比開在首都城裡更合適的嗎?很多大專案,最終都需要國家部委審批,嶺南省是沒有這個權力的。
**裳要賺中介費,在首都也比在嶺南賺得多。
“爸,我覺得江口的商業氛圍比較濃厚,那裡的人,辦事節奏也快。做生意,還是在江口好。資訊諮詢只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