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長曾經看過他的文章,還親口對他提出過表揚,他在長心中,是“掛了號”的。現在長也是在巡視地方,不是住在都的家中。無論如何,此番見面,帶有一定的“政治目的”。
見劉偉鴻有點犯愣怔,老爺子便微笑著說道:“偉鴻啊,沒什麼好擔心的,其實政委老早就提到過你,說有機會想要見一見。政委很喜歡年輕人的。”
珍劉偉鴻表示出來的緊張之意,老爺子其實是比較滿意的。天不怕地不怕,可不見得是好事。有敬畏才有壓力,才有底線。不然,就是肆無忌憚了。縱觀歷史,古今中外,肆無忌憚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是,爺爺!”
劉偉鴻的愣怔也只是瞬間之事,隨即便恢復了平靜,微笑點頭。
反餓是家的重視了,現在,連最高長都要親白召見他。
了不得!
劉偉鴻出mén的時候,回頭望了裳連忙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握緊拳頭輕輕揮舞了一下。
最高長和老爺子住在同一個樓層,所居的套間就在不遠處。劉偉鴻隨在老爺子身後,亦步亦趨,很快就來到了mén前。
套間的房mén是虛掩的,尚在mén外,就聽到最高長爽朗的笑聲,隨後響起一陣附和的大笑,看來長房間裡,早就有了其他客人。
秘書推開mén,老爺子大步走了進去。
最高長斜斟靠在沙裡,抬眼望見劉老爺子,笑著說道:“中原同志來了。你家那個小傢伙,來了沒有啊?”
不待老爺子回答,劉偉鴻便上前一步,深深鞠躬,朗聲答道:……長好,我是劉偉鴻。
“嚯,好,好啊,年輕人,有股子虎勁。”
長的眼神,馬上就落在劉偉鴻臉上,微笑頷,表揚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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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鴻連忙謙虛了一句。剛剛聽說要見長,劉偉鴻確實緊張了一下,但現在早就鎮定了下來。和長見禮的時候,順帶瞄了一眼屋子裡的情形。
長的左側,早就有一位老人在座,身材魁梧,眉宇間凜然有威,正是封老,此番陪同長出巡的最重量級大人物之一。在共和國最高層的赫赫聲威,不下於劉老爺子。
劉老徑直去了長的右落座。
劉偉鴻上前兩步,恭謹肅立在老爺子身後。
事實上,整間客廳裡,人數不少,除了三位老爺子,其他人亦有坐著的,而且坐姿還比較隨意。這白然是因為長不大喜歡太嚴肅的氣氛。既然是聊天說話,那就還是放鬆點好。說起來,眼下在這間房子的每一個人,都走了不得的大人物。或許這些人在外界籍籍元名,沒幾個人聽說過,但手中所握權力之大,卻是普通人絕對難以想象得到的。如劉偉鴻這樣的市長,在一般人看來,要算是位高權重,人上之人了。假使身後沒有老劉家的大牌子,在這些人眼裡,就和路人甲沒有任何區別。
長顯然對劉偉鴻比較感興趣,抬頭不住打量他,笑著說道:“偉鴻,你也不要緊張,我這裡是很隨意的……你看你看,他們這些人都是這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一番話又令得大夥大笑起來,卻並沒有人真的改變自巳的坐姿或者站姿,氣氛很是輕鬆。
劉偉鴻隨即也放鬆了,笑著說道:“戰戰慄慄,汗不敢出!”
長爽朗地大笑起來,伸出手指,點著劉偉鴻,說道:“好啊,你這是自比鍾會了?不過,我不是魏文帝,你也不是鍾會。”
劉偉鴻微笑答道:“現在國家強盛,天下一統,我肯定學不了鍾會。”
長又大笑起來。
看得出來,長確實是蠻開心的。這位年近九旬的老人,穿著普通的月白sè夾克衫,但雙目炯炯有神,睿智無比。
封老則是穿著深sè西裝,黑sè羊máo衫,也在不住地打量劉偉鴻……
自從成功預言蘇聯解體之後,劉偉鴻的名聲,已經在當朝諸公面前響亮起來。老劉家出了千里駒的訊息,不臉而走:以至於長都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大感興趣,要親自接見他。
而劉偉鴻在與長對答之時,亦用眼睛的餘光在打量封老,與封老銳利的眼神碰到一起的時候,便微笑點頭。封老嘴角也掠過一絲笑容:眼前這三位老人,俱皆是整個共和國最有權威的老一輩領袖人物,劉偉鴻外表輕鬆,心裡無時不刻不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之意。料必其他那些人,“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也只是外表而已。事實上,誰又能真的完全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