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溝通,主要走了解一下基本的情況罷了,對每個班子成員所負責的工作,有個初步印象。
這些工作,難以改變夾山區貧困落後的面貌。
鄧仲和的某些思路是正確的,倉唐足才能知禮儀。目前的關鍵,是如何讓夾山區的經濟發展上去。劉偉鴻和朱建國簡單地談了個大致的思路,但那還只是“紙上談兵”,他對夾山區的真實情況,缺乏瞭解。在缺乏瞭解的基礎上做出任何決策,都不那麼保險。
這是執政者的大忌。
劉偉鴻所經歷的另一個平行世界,類似這樣當權者頭腦發熱做出決定的事情”見得太多了。到最後總是由最底層的農民和工人買單。當權者本身,毛都不會少一根,說不定還能出政績,官升一級。
混賬事情層出不窮。
劉棒鴻不想成為這樣的混賬官員,被老百姓在後面戳著脊樑骨罵娘。
劉二哥從未將自己當成聖人,但既然從政,胸懷大志了,就該實實在在為老百姓辦點有益的事情。僅僅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個人的私慾而去官場搏擊,對於劉偉鴻這樣有著厚實背景的重生看來說,未免眼界太狹隘了。有了這樣的機會,總應該幹一番事業,施展一下自己的遠大抱負。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這是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驕傲的男人,所必須堅定不移地去走的一條道路!
到偉鴻緩緩向前踱步,腦海裡逐漸理出了一個比較清晰的思路。
夾山區的工作,就從調查瞭解最基層的真實情況開始!
劉偉鴻抬起頭,深深舒了口氣。卻很意外地看到有兩個人足從對面走過來”瞧模樣”應該是熊光榮和他老婆張妙娥。
近了一看,果然是。
“熊區長,嫂子!”
劉偉鴻主動打了招呼。
熊光榮和張妙娥顯然也沒想到晚上劉偉鴻還會出來“逛街……”愣了一下,熊光榮笑呵呵地說道:“怎麼,劉書記不習慣這裡?”
劉偉鴻笑著說道:“也不是,我有個習慣,晚上要散散步,活動活動,不然渾身不得勁。
這個也是實話。
倘若直接承認不習慣,傳出去,又不知別人要如何解讀了。到底是城裡人,金貴,晚上沒有“活動”就不習慣了。這些城裡來的幹部啊,都被嬌慣壞了!
“熊區長和嫂子,也出來散步?”
張妙娥咯咯地笑著說道:“哪裡啊,我們哪裡會像城裡人那麼浪漫,還散步呢”就是剛才去了個親戚家坐一呢……哎呀,劉書記,你是不知道啊,咱家老熊,渾身上下都找不到半個浪漫的細胞!”
聽張妙娥的語氣,對城裡人的浪漫生活,那是真的嚮往。瞧她“時髦前衛”的打扮便能略知一二了。
熊光榮就嘿嘿地笑”還搔了搔腦袋。
“晚上冷啊,要不,劉書記去我家裡坐坐吧?”
張妙娥主動發出了邀請。
這也不僅僅是隨口一句客氣話,張妙娥的想法,倒是和熊光榮與其他區裡幹部不大相同。熊光榮和區裡的其他幹部,對於劉偉鴻橫空出世,搶走了熊光榮到手的鳥紗帽,很是不滿。張妙娥卻從另一個方面來考慮問題。
今天朱建國擺出來的架勢,可是將對劉偉鴻的看重表現得十分明白。張妙娥憑女人的直覺,就知道劉偉鴻不簡單,至少能得到縣委書記這樣的“寵愛”,非比尋常。朱建國剛剛到任三個月,短時間內是不大可能離開林慶的,怎麼著也得幹個兩三年。如果熊光榮擺不正姿態,老是跟劉偉鴻對著幹,不免要徹底得罪了朱建國。
在一縣之內,往死裡得罪縣委書記,是個什麼性質的問題,張妙娥可是太清楚了。至少朱建國在任的這幾年內,熊光榮休想挪窩,說不定連區長的帽子都保不住。
自來二把手和一把手相鬥,上級首先就會追究二把手的責任。除非這個二把手的後臺足夠硬扎。熊羌榮有什麼後臺?
哪個縣委常委都不是他的靠山,純粹靠本事爬到區長位置的。但這是在基層,再往上,沒有靠山和大的機遇,想都不要想。
劉偉鴻儘管“搶”走了熊光榮的鳥紗帽,但也未嘗不是個機會。真要和劉偉鴻把關係處好了,說不定能搭上縣委朱書記的線,那豈不是因禍得福?
張妙娥實在是太想跳出夾山區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了。趁著年輕,要能享受一下城裡人的生活,那可有多美妙?住到城裡去,對小孩子的教育也好得多啊。
張妙娥是典型的實用主義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