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的睡在那。
這人,他熟啊?!
前幾年,邵睿恨了好幾年的妖蛾子!
半年前,他還和她一起競標個專案,就為了幫邵睿打壓這丫頭,其實這麼想起來,他也可算是功臣一名。
不過,她怎麼在白理這?!
樓下的那些護膚品不會是她的吧?
還有,這一身居家打扮?
難道?!
袁長輝眼睛都不眨了,靠!不會吧,腦海裡瞬間就閃過一絲惡寒!
幾乎是一瞬間,腦海裡就飄忽出一個最符合這裡解釋的想法,此女不會是和白理勾搭上了吧?那邵睿怎麼辦?萬一這一幕讓他看見,估計幾天的非得遍地灑出二兩血!於是,都不用深想,趕緊往外退,上手就要關門。
可惜,晚了!
站在自己身後的邵睿,也不知道是刺激的,還是激動的!反正擰著一張變形的臉驚駭的杵在門口。
興奮?!
又有點嫌惡!
微皺著眉,可嘴角卻還咧著笑,除了扭曲,估計也找不到別的什麼詞兒來形容了。尤其是瞅著戴嬈的眼神,怎麼都有點癲狂的味道!就跟餓了好幾天的耗子,看見了甜蜜蜜的老鼠藥,明知道不能沒事就上去沾,可還是嘴賤!
邵睿人模狗樣的走到熟睡的戴嬈身邊,湊過去踢了踢。
似乎是感覺到動靜,戴嬈也迷離的睜開眼。
倆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戴嬈懵了下,深深運了口氣,這才回味過來,剛才那一眼,望下去,霍!真想把自己眼珠子摳下來當炮踩!
邵睿就大喇喇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就覺得眼睛疼。
媽的!他怎麼進來的?!姓白的,也太抗不住了!
幸好,心裡素質還過硬,很快就調整姿態,立刻進入鬥戰狀態。利索的站起身,可惜基因劣勢,還是矮了人家半頭。
邵睿咬著後槽牙,有模有樣的冷笑了下:“我還以為戴總辭了職,怎麼著也得是攀高枝兒去了?呵呵,半天是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就納了悶了,這麼小的廟,能放得下你這尊大佛嗎?!”
“真不勞你費心,”戴嬈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住得還挺舒坦,用不著你費心!何況,我住哪?呆哪,和你有毛線關係?!”
邵睿錯愕地瞪著戴嬈,迷離的眼睛瞪得格外的大,滿膛的雞血:“是!是和我沒關係,可你別竟挑我能看見的地方,專門噁心我啊?真有本事就乾乾脆脆滾遠點!”
“我噁心你?”戴嬈鼻孔明顯見大,語氣明顯急速,明顯上火了。
其實,本來戴嬈一直打算走和平外交的路線,最多就是多幾個洩私憤的髒話。
可惜……事與願違。
好不巧被刺激著了,再加上今天出牛馬力蹬三輪這趟子爛事,聯想起她現在累得跟只狗一樣,這不都是拜眼前這位所賜。否則,現在止不住再哪個老闆椅上清夢吶!
消失的仇恨,總是這麼輕而易舉的翻騰起來了。
戴嬈正了正神色,少有的架勢十足:“邵睿,你這麼說可就真沒意思了。你憑良心說說,這些年不依不饒的哪次不是你?!
我這人,大度!不愛記仇!你年紀小,狗屁不懂!我可以權當你是空氣,可你不能連是非都胡亂顛倒!你信不信,只要你不找事,咱們倆出了這門口,這輩子都遇不見?!”
“!”
“索性乾脆,今天把話撂明瞭,只要你不找事,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讓您老人家再瞅見我跟頭髮絲兒,成嗎?”
……
這話說得確實狠了點。
可是,句句都是戴嬈發自肺腑的話。
聞聲,邵睿伸長了脖子,憋了憋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乾瞪眼瞅著戴嬈,臉變得僵硬無比。
他哪能不知道,戴嬈說的是事實!
哪次不依不饒的都是自己,誰讓他一看見她就跟打雞血似的,渾身都充滿了能量。他自己也知道,這有點不正常,雖然歸咎不了他哥那裡成變態,但是至少也夠進醫院的。可惜,這麼多年了,卻一天比一天難戒掉……
其實,這些事實,不說出來還好,還能自欺欺人,一旦拆穿了,邵睿驚出了一身汗。
最他媽讓他震驚的是……他竟沒勇氣敢接話!!
“你真確定?”邵睿說得雖然字字氣魄。可是,心裡止不住怎麼虛。
戴嬈冷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