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點一點地,帶著小心翼翼地觸碰,一點點地碰到她的心底裡面去。
眼淚順著眼睛流下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葉堔微微一顫,鬆開了她,視線落在一角:“抱歉。”
手上的溫軟不再,那一場恐怖的夢境讓她恐懼不已。
她微微一顫,抬手抱著他:“葉堔。”
葉堔從未想到她會有這樣的一個動作,抱著他的手那麼地緊,似乎生怕他會消失一樣。
他僵在那裡,甚至有些懷疑,此刻的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抬起頓在半空中,黑眸微微一動,最後還是抬起緊緊地抱著她。
那樣的力度,恨不得要將顧穎嵌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去。
眼淚眨巴眨巴地流下來,那麼多卻又那麼少,無論怎麼流,都不能將心中的難受哭出來。
那是一場夢,卻真實得讓她恐懼。
對於葉堔,她始終都是虧欠他的。
她欠了他七年,欠了他一個母親,還欠了他。。。。。。
她欠他那麼多,她甚至找不到任何的途徑去償還。
顧穎的意識並不是很清晰,抱著他哭得一塌糊塗,聲音一點點小下去之後竟然又陷入了一場睡眠。
葉堔發現懷裡的人沒有動靜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的事情了,她的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連貼在他的‘胸’膛,淚水沾溼了一片。
他微微碰了碰她,低聲喊著:“阿穎?阿穎?”
回答葉堔的只有綿長的呼吸聲,頭頂上的點滴滴了還不到半瓶,他小心翼翼地將顧穎放在‘床’上,再起身按下按鈴。
護士來得很快,重新紮針的時候他才發現顧穎的手腫了一片。
“請問有乾淨的‘毛’巾嗎?”
在護士推著車子到‘門’口的時候,他才追出去詢問。
護士對他笑了笑,指了指裡面:“廁所裡面有全新的一次‘性’消毒‘毛’巾,先生可以放心使用。”
他點了點頭,“謝謝。”道了謝之後將‘門’關上。
跑進廁所真的發現了護士說的全新的‘毛’巾,被透明的紙袋包著,他撕開包裝,調了調熱水器的水溫,將‘毛’巾打溼,將水擰到半乾,才拿著出去,小心翼翼地覆在顧穎半腫的手背上。
大概是因為剛剛哭過,顧穎的臉上淚跡斑斑,有些頭髮被眼淚打貼在臉上,整張臉很是凌‘亂’。
葉堔忍不住進廁所將另外的一包‘毛’巾拆了,用溫水洗了之後擰乾,拿出去一點點地擦著顧穎臉上的淚痕。
他指腹不小心落在她的臉上,那滑溜的觸感讓他微微一怔。
顧穎已經二十六歲了,整天熬夜還做些不整,卻還是能夠擁有這麼一張白淨的臉,不得不說,基因真的是一個好東西。
她的眼眸緊緊地合著,他甚至還記得幾個小時前她在子媚的包廂裡面最後看他的眼神,冷得讓他整顆心也跟著冷下來。
不得不說薛佳琪成功了,無論如何,夏晨都成了他妒忌的物件。
他記得夏晨,是小他兩屆的學弟,高二的時候卻出國了,整整十年的時間都沒有再聽到他的訊息了。
是他的學弟,可是聽到夏晨這個人卻是從顧穎的口中聽到的。
已經忘了是怎麼一回事,只記得那時候從來不和他說話的顧穎問了他一句,認不認識夏晨。
他當時對夏晨完全沒有印象,直到在自己的學校‘門’口看到顧穎,看到她和夏晨一起離開,他才開始留意夏晨。
他還記得夏晨出國的那一天,顧穎去送機了,從來不早起的顧穎調了六點鐘的鬧鐘,他剛跑完步回去就看到她穿戴好了。
手裡拿著一個袋子,裡面放著什麼已經忘記了,只記得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顧穎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男生走近過,除了夏晨。
可是夏晨走了之後他也從來沒有發現過她有什麼不對勁,對於別人的挑釁和挑逗仍然是那樣,對他仍然是高興的時候問問他大學的生活怎麼樣。
夏晨是個威脅,只是時光太過久遠了,七年的牢獄生活讓他對顧穎的愛也帶上了恨。
以至於忘了,夏晨這個人的存在。
所以當薛佳琪提出要和他合作的時候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他明白薛佳琪的算盤,這麼縱容,也不過是因為她是薛佳琪,不過是想要從顧穎的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難過和傷心。
可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