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感覺不到,她只是想讓他們知道,即使她顧穎不再是當初的顧穎,但也不是說她們想掐死就會被他們掐死的顧穎。
所有的一切平息下來,頭頂上的疼痛,一會兒一會兒,時而強烈,時而淺顯,發作起來,卻讓她頭崩‘欲’裂。
“小夥幫你老婆把臉擦一擦。”
大概是看她那滿臉的鮮血有些嚇人,醫生直接扔了一塊沾了水的消毒布給葉堔。
顧穎抬手剛想說自己來,醫生顯然是早就猜到她怎麼想的了,直接就將她的腦袋給按住了:“姑娘你別動,讓你老公幫你擦臉天經地義。”
“。。。。。。”
她當然知道丈夫幫妻子擦一下臉龐沒什麼大不了的關係,可是她和葉堔之間除了怨恨,再也沒有什麼了。
葉堔沒有把她掐死,也算是念著曾經愛過的情分了。
她乾脆不說話了,因為知道醫生壓根就不讓她說話,直接抬手想要躲過葉堔手上的抹布,自己擦,卻被他的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按住了她抬起的手。
“別動。”
他的聲音醇厚喑啞,她仰著頭,只看到他滾動的喉結,只覺得眼角有些溼潤。
她終究還是沒有動,看著他抬手一點點地擦著自己臉上的血痕。
葉堔看著她,眼神筆直而沒有分毫的避讓,手上的動作很是輕柔,那黑‘色’的眼眸裡面掩蓋了許多的情緒。
顧穎看著,一時之間怔在了那裡,看著他的眼眸忘記了收回視線。
“傷口有些側,姑娘你往右側躺著。”
醫生的聲音驚得她連忙收回視線,她微微動了動,原本被葉堔壓著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握在手心裡面。
診室內的空調有些大,她只穿了一件短袖,躺在上面有些發冷。
葉堔的手心很暖,她的五指被抱著,那些溫暖,柔膩得讓她不想去‘抽’離。
“嗯~!”
頭上突然一痛,醫生已經將消毒水往她的傷口處塗。
顧穎不知道醫生的動作到底有沒有憐香惜‘玉’,可是那棉‘花’‘棒’沾著消毒碰上來的那一刻,痛得她眼睛憋在眼角,牙齒被她咬得咯咯作響,也還是痛。
握著她的手一緊,她微微動了動,發現葉堔的視線正落在她的頭頂上,太過專注,以至於她的注視,他也沒有發現。
“忍一忍,是有一些痛。”
醫生的低頭看了一眼顧穎,將棉‘花’‘棒’扔了,開始拿著針線。
看到醫生拿著針的那一瞬間,顧穎只覺得心一抖,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不能想象,那種針線在你的皮‘肉’穿梭的疼痛,還不能用麻醉。
果然,人太沖動了,是要接受惡果的。
“啊!”
第一針下去的時候,顧穎忍不住整個人縮了起來,整個人蜷縮起來才沒有人自己大聲喊出來。
無論醫生的手藝多麼的好,可是那些針線穿梭的觸碰,還是讓她痛得心都在抖。
被握著的手伸手一番,雙手直接就掐在了葉堔的手臂上。
葉堔穿著白‘色’的長袖襯衫,被顧穎的手指掐得到處都是褶皺。
可是他只是微微看了一眼,那些指甲掐進他的面板,他連眉頭都沒有皺。
很痛,痛得眼淚都忍不住。
顧穎向來怕痛,能夠把酒瓶往自己身上砸,也是一時之間的衝動和憤怒。
俗話說,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更何況顧穎不是兔子,‘逼’急了,她也是會反抗的。
酒瓶砸下來的那一刻,沒什麼,只覺得頭頓的一下沉痛起來,那酒瓶巨大的破裂聲,響得她的聽覺有些耳鳴。
可是看著薛佳琪和葉堔,她覺得那些都不算什麼,比起躺在地上被打得面青鼻腫的張升,她不就是砸了一個酒瓶而已。
可是被葉堔抱著的時候,整個人心緒平靜下來,才發現,不是說開瓢就開瓢的,那種感覺,痛得就好像被人在你的頭安了根釘子一樣。
一錘一錘地敲著,痛得呼吸都不行。
醫生一針一針,她痛得眼淚稀里嘩啦就落下來了,意識‘亂’得連自己抓著的是什麼都不清楚了,直接拽了上來就咬。
葉堔只覺得手背一痛,低頭一看,才發現顧穎正捉著他的手臂在咬。
你尖利的牙齒嵌入他手背的面板,就好像要咬到骨頭一樣。
臉上的淚水砸在他的手背上,溫溫熱熱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