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會怎麼樣?!”
葉堔真是厲害,總是能夠挑著最能傷她的地方下口張嘴,一咬就是滿嘴的鮮血,偏偏她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笑著。
她回頭看著他,‘唇’邊的笑意也越來越大,第一次那麼大膽地抬起手,覆在他的眉眼上,那顫抖的指尖劃過那英‘挺’的眉‘毛’,還有那會發出刺人冷意的冰刀的眼睛。
葉堔看著她的動作,不禁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動。
半響,他看到顧穎趴在他的‘胸’膛上,眼眸微微閉著,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出賣了她此刻的慌‘亂’。
她抬起手,將他抱進了懷裡,聲音硬硬朗朗地透過那空氣蔓延開來:“葉堔,這些都是我欠你的,你怎麼對我,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我唯一乞求的,是你將我父親放了。你要殺我要打我要囚禁我,我都不會有半分的怨言。”
她沒有抬頭,臉上貼著的溫熱,裡面傳來的心跳太過平穩了,以至於她忍不住就讓那些‘逼’到眼角的淚水流下來了。
一開始的一滴,一滴,到了最後,漸漸地匯聚成涓涓細流。
修長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葉堔低了低頭,微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沒有人繼續開口的空氣就好像被人放了凝固劑,安靜得只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顧穎也不曾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動作,會有這樣的舉動,眼淚流下來的時候,那些無措漫天蓋地地撲過來,她甚至連話都不會講。
葉堔沒有開口,她甚至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許久,她終究是忍不住,抬手擦乾了,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張眼眸合上的臉。
她微微動了動,身上的人卻張開眼睛,盛著滿眼的深潭看著她:“‘吻’我。”
顧穎的瞳孔被他這樣的兩個字驚得老大,她甚至有些懷疑葉堔只是不小心說錯了話而已。
可是她看著他的臉,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只有一雙看著她的眼眸告訴她沒有聽錯,他說的就是“‘吻’我”這樣的兩個字。
見她遲遲不動,葉堔冷冷地勾了勾‘唇’:“不是說什麼都願意嗎?取悅我你會不會?要知道你父親就快要做手術了,如果我的心情沒有足夠好,很有可能就忘了這回事。”
顧穎微微一怔,聽到葉堔的話只覺得半驚半喜,他能夠這樣說,說明了顧盛言還是好好的,可是他的要求,卻讓她有些驚恐。
葉堔說不愛她了,不是說說而已,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不再擁有以前的眷顧和不捨,他對這份感情割捨得太快了,快得讓她措手不及。
可是現在他卻讓她‘吻’他,她當然不會那樣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其實還愛她。
那一天在醫院裡面發生的一切足夠告訴她,葉堔比她想象中還要狠。
她從未主動‘吻’過任何的一個男‘性’,那麼多年來,最為親密的男人卻是葉堔,雖然這是一件極具諷刺的事情,可是她不能否認這是真的。
她所有的一切,一個‘女’人一生當中最為美好的一切都給了葉堔,儘管兩個人想是貓和狗一樣,天生就是仇家。
可是她還是不可不承認,她的初‘吻’、初次,甚至是這些年來的青‘春’時光,都是擁有葉堔這兩個字在雕刻。
她不知道葉堔到底想要幹什麼,可是她知道,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按照他說的來做。
葉堔倒是沒有半分的不耐,他只是看著她,將她每一個小心翼翼的動作都收盡眼底。
顧穎動了動,將自己的身子抬高,看到那張線條明朗的臉,突然覺得心口有些發酸。
她不會‘吻’人,只會蜻蜓點水一般地在他的臉頰輕輕地印下一個‘吻’,然後忐忑不安地看著他:“可以了嗎?”
他微微動了動,扯了個冷淡的笑容:“顧穎,你會‘吻’人嗎?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親‘吻’嗎?還是說,‘吻’我讓你覺得噁心?”
葉堔突然將身子向前一傾,顧穎下意識地往後退,卻發現後腰被他扣得緊緊的,他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到她的聽覺裡面。
她抿著‘唇’,難受和不堪衝湧而來,可是她還是壓抑著心口的難受,看著他搖頭:“抱歉,我不會‘吻’人。”
他看著她,半響,另外一隻覆在她的後腦上,“那我教教你。”
顧穎一驚,已經感覺到‘唇’上一涼,她剛想開口,只是雙‘唇’一動,就已經被他撬開了牙關,衝進她的口腔,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
那些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