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ko了細皮嫩肉的小草。小年輕就是不一樣,不管不顧為了愛情,不像她,已經枯萎的只想找個婚姻牢籠將自己套住。
“是叫陸堯吧,你回去告訴史明揚,說他的好意我心領了,不見!”她冷著臉說完,抬腳欲走,不想小姑娘一把拉住她。
“你誰啊,話沒說清楚就想走,你們認識麼,什麼關係?”
張鳴箏一揮手,可對方仍舊抓的牢牢的,她有些氣惱。
“你想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可那小草仍然一臉搞不清狀況又不發一言,一下子讓張鳴箏怒了,“你和史明揚還真是一丘之貉,尊口難開啊你,就抱著手機不說話你是啞巴麼?”
話音落,那小草的白臉立馬如雪日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似得,白茫茫一片啊!短髮女子更是柳眉倒豎,掄圓了胳膊就要朝張鳴箏扇去,卻不想半路被人劫了!被兩人!
“不好意思,她有高度近視,只認衣服不認人,我今天換了便服,所以認錯人了,還請見諒!”有人一把將她拉到身後護著。
短髮女子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還有拉住她手掌的小草,有些惱怒的甩開手。
“認錯人也不能罵人吧,要她道歉!”
“我已經道過歉了!”背對著張鳴箏的男子低沉的嗓音不緊不慢的陳述道。
“又不是你罵人,冤有頭債有主,我一定要她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你知不知道他來這是幹什麼……的……”不甘被遮擋的張鳴箏探出頭來,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棵小草。然後,時間突然在這一剎那停住了一般,她磕磕巴巴的將最後那個‘的’字吐出來便再不能言語。
在她探出頭來想為自己鳴不平的那一刻,小草也拉住了短髮女子,好像在和她說什麼,一臉急切的比劃著……手語。
小草肩膀上的肩章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而他繚亂的手語也讓張鳴箏瞪目結舌。
“對、對不起。”
她不自覺的揪住身前人的衣袖,朝小草訕訕的說道,心裡把自己罵了個遍,這顆注水了的腦袋今晚算是把她整到欲哭無淚了,她竟然幹了這麼烏龍的事。她現在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省的在這丟人現眼。
小草頓了一下,看她一副虛心悔改的模樣,擺擺手露出小白牙,接著又在手機上啪啪一通按,遞到張鳴箏面前。
“沒關係,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有高度近視,我不能說話,我們都有缺陷,我理解你!”
理、理解我?理解……泥煤啊!
她想了想,在他的手機裡打了三個字,簡單明瞭,卻又包含萬千:謝謝你!
謝謝你,不計較我的失言;謝謝你,這麼……理解我;謝謝你,讓我看清了史明揚給我介紹的這隻隔岸觀火的混蛋。
“你早看到我了?”
張鳴箏側身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對面的陸堯,也就是剛剛護在她前面的男人。如果換做平時,那她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絕對是受寵若驚的。相了這麼久的親,老天終於開眼,給了一個不僅能看,而且是很能看的人給她。
但這一切,都終止在那場讓她腸子都悔青了的開場烏龍里。
陸堯看了一眼她明顯是抗拒的坐姿,真誠的點點頭,對方立馬惱羞成怒。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走過去,看著我認錯人,看著我鬧笑話?”
“我和你招手了,可你義無反顧的朝9號桌走去了!”當時他看著姍姍來遲的張鳴箏站在走廊處,對著那面玻璃打量一番後就朝著他走來,等他發現她的眼神落的地方有差錯打算伸手招呼她時,她已經華麗麗的杵在了小草身邊。
好奇她知道自己認錯人後會是什麼反應,就默默的隔著一張桌子靜(坐)觀(看)其(好)變(戲),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害得他不得不提前結束觀看時間。
“義無反顧你……”大爺!“算了算了,就這麼著吧,我先走了,你回去和史明揚說,咱兩誰也沒看上誰,他好交差,我也好交差!”
“你還沒看我怎麼知道你看不上我!”
打算起身的張鳴箏愕然,如果說前面她都是被憤怒包圍了一心想早早結束脫離這場苦海,那在對方的這句話後,她頓時就有一種被雷劈了還沒有穿越的憋屈感。
她轉身正對著他,化身為x光將他從頭掃到尾,他極短的發,濃黑飛揚的眉毛,五官拆開來看很平常,單眼皮大眼睛,鼻樑高挺,嘴唇略薄,但這樣的五官揉和在那張臉上,頓時就有了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