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新澤出發了。
陸堯和張鳴箏坐在後座,他握著張鳴箏纖細的手掌,只覺得安心。
“累麼?”
紅蓋頭搖搖。
“餓不餓?”
仍舊是搖頭,陸堯有些燥了,伸手要去接她的蓋頭時被副駕座的人喊住。
“哎哎哎哎,陸堯你幹嘛啊,鳴箏姑姑特意交代了,一定要到新房才能開啟,你們才能百子千孫!”
陸堯翻了個白眼,心想就算我現在揭開了,我陸堯也一定會百子千孫。
掌心的小手動了動,示意他稍安勿躁,新郎官這才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她,目不轉睛。
兩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到了大院,還沒下車,陸堯的簡訊就發到了程晉手上。
“你想不想搞定伴娘?”
“你想幹嘛?”
“給我攔住所有人,不許他們進新房,事成之後,給你她的電話住址。”
“成交!”
“陸堯,你們這邊鬧洞房麼?”副駕座的人謹慎的看了四周一眼,完全沒注意到後座的人已經把她賣了的事實。
“鬧!很兇!專門鬧新娘!待會你跟緊程晉,然後堵住他們!”
“好!”胡袖一臉英勇的點點頭,她一定要保護好大箏子,可這句好聽在張鳴箏耳裡卻急的她抓耳撓腮。她想,胡袖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明顯陸堯的口氣就是要賣她,她怎麼還傻乎傻乎的給人數錢?
陸堯看出了張鳴箏的焦躁,在心裡拍著大腿慶幸她不能說話。
“乖一點。”他警告的在她耳邊輕語,張鳴箏瀑布淚,胡袖,我只能幫到這裡了。
車剛停穩陸堯便飛快的下車,還沒等人追上來一個公主抱就將張鳴箏從車裡抱了出來,後面的人一看哪裡肯放過他,嗷嗷叫著便撲了上來。
王放大笑著指揮一干鬧洞房的扯住陸堯不讓他上樓,直把個程晉累的氣籲喘喘才最終護主成功的將一干人隔在了二樓新房門口。
陸堯抱著好不容到手的人一步步朝裡間走去,輕輕將她放在床上,隨即彎腰,小心翼翼的掀起蓋頭的一角,慢慢的、極盡耐心的將它們全部揭開,最後將花冠前的落簾分開,這才看清了他的新娘。
他蹲□和她平視,已經找不到任何貼切的詞來形容此時他眼裡的她了。只覺得,這樣的她,好似在他心裡刻了幾輩子,非她不可。
“陸堯。”她終於開口說話,喊他的名字,含羞帶怯。
陸堯烏黑的眸子凝視著她,止不住的笑意在嘴角拉開,他傾身過去吻她,淺嘗輒止。可還沒止,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大撥人就這麼大刺刺的衝了進來,笑鬧著要做遊戲。
最古老的遊戲,張鳴箏被矇住了雙眼,站在一大排男人面前,要在這一眾人裡摸出陸堯的手。
她一個個摸過去,有的只是輕觸便立刻放開,有的卻也讓她迷惑以至於反覆琢磨,眼看著她一點點朝程晉左邊的小軍官走來時,卻不想那小軍官一把拖了陸堯過來。胡袖豈能忍,剛要喊出聲卻被程晉一把捂住了嘴。整個過程訓練有素沒有任何雜音,胡袖瞪大了眼珠在在心裡默唸,不能嫁當兵的,尤其是有一群兄弟的當兵的。(程晉邪笑:晚了!哦哈哈)
張鳴箏握住了那雙手,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小手裡穿梭著,來回的確認著,最後她輕輕開口:“能摸一下你的左手麼?”
陸堯的心猛地一陣悸動,將左手擱進了她的掌心,她摸索著朝虎口處摸去,反反覆覆後終於緊緊的握住。她示意胡袖幫她解開眼罩,重見光明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那個高高胖胖的軍官,一絲錯愕在眼底閃過。
張鳴箏急忙低頭去看掌心的手掌,卻不想那手掌的主人卻拉著她往裡走了一步,待面前的兩人轉過身後,她才看清隱藏在他們身後的,微微屈膝的男人。
一絲笑意爬山嘴角,漸漸放大,最後燦若朝陽的盛開在張鳴箏的臉上,明豔動人,一時間看傻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是夜,賓客散盡,陸堯看著因為忙著給伴娘而非新郎擋酒倒下的程某人,決定不去管他。果斷坐進哥哥的車後座後,陸堯便催促著陸戰將他快快送回家,他的房間裡,那個因為身體不適早早回去的新娘正等著他,而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門開了,房裡只點著睡燈,昏暈的燈下,張鳴箏已經洗漱乾淨換了桃紅的小吊帶睡裙靠在床頭。見他進來,立刻掀被下床。
“喝的多麼?要不要我給你倒杯蜂蜜水?”
陸堯拉住她,彎腰將忙碌的她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