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肯受制於人的被算計。
“你說話!”陸堯突然動手,一把揪住沈駿的衣領將皮椅裡的人拉了起來。
“說什麼?”他還是那樣,冷靜的看著他,一副千年不變的寒冰臉,像個不會笑的行屍走肉一般。
“你……當年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她。”
沈駿看著陸堯這樣艱難的開口,驀地想起張鳴箏在說到陸堯時的神色,眉目生情。
“陸堯,你沒資格問!”
“我沒資格?”陸堯暴怒,一把將人拖出來就要揮拳,不想沈駿更快,疼意從臉頰泛開時,陸堯才意識到沈駿已經給了自己一拳,然後,沈駿的吼聲傳來。
“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陸堯,不論是誰告訴你這件事,你第一個不是去找小箏確認而是來找我,你這樣不信任她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問我。你從寧江跑回新澤,大刺刺的衝進我的辦公室,你這樣的舉動就是在告訴我你不信任她,你寧願來和我對證都不去找……”
“你閉嘴,你懂什麼?我不信任她?我若不信任她我何必還來找你確認!你知不知道當年看到我姐躺在醫院,醫生說再晚來那麼幾分種就回天乏術時我是什麼感受?我連殺了你和那個女人的心都起了,陸家的女人怎麼能讓你和別的人糟蹋。可如今,那個女人卻變成了……”他的眼底漸漸染上紅意,他那時候真的恨毒了沈駿和那個他的外遇,而如今那個外遇竟然變成了箏箏,他怎麼能接受,他怎麼能接受?
沈駿看著陸堯的樣子,腦子裡閃現出四年前箏箏的哭喊聲和前些天她跌坐在地上眼底奔湧的絕望。
“箏箏……是無辜的,她那時候並不知道我結婚了,是我有意隱瞞,我愛她,我那時候甚至要和你姐姐離婚,我連放棄和我哥競爭繼承沈家的準備都做好了陸堯。我和你姐姐是政治商業聯姻,我們沒有愛情,但是,誰有權利剝奪我想要愛情的心呢?”
他從沒和人說過這樣多的話,何況那個人還是從一開始就相互討厭至極的小舅子。沈駿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他扯了扯本就鬆鬆垮垮的領帶,看著面前的人。
“她為了不讓你知道,放下了所有的驕傲自尊求你姐姐。”
陸堯就算沒有看到,但他也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小傻子的心,他都感受到了。
“那天她和我說起你,她那時候還不知道陸芸是你姐姐,她說起你時一副深情繾綣的模樣,那一刻,陸堯,我真羨慕你。”
他頓了頓,看著窗外的視線漸漸失焦。
“陸堯,不要辜負她。”
他已經辜負過她一次,她那時的傷心絕望都深深刻在他心底,每每午夜夢迴深處都在折磨著他。他知道,她再也經不起另一場辜負了。
陸堯不願再看他,轉身打算離開時,卻被沈駿喊住。他的話聽在陸堯耳裡簡直好笑,他回頭。
“你如今以什麼身份來說?前男友?沈駿,你不配。”
“我是不配,陸堯,但是箏箏她太倔強了,即便是再愛,她如今也不會答應和你在一起了,她只會委屈她自己。”
“哼,沈駿你多慮了,我陸堯在一天,我就不會讓她委屈。”
他的話很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意思,站在門口的陸芸不敢置信的推門,她的弟弟,她從小疼愛的弟弟事到如今竟然選擇那個破壞她家庭幸福的女人。
“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和她在一起。”
陸芸一步步走到二人面前,因為震怒而蒼白的臉毫無血色。陸堯看著她,心底的愧疚如潮水般翻湧。她是他的姐姐,從小到大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呵護他,在她出嫁前把所有的溫情都給了他,而如今,他卻捨棄她。
“姐,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
“堯堯,堯堯你瘋了麼?我是你姐姐,她曾經破壞我的家庭,你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要和那個人在一起,你看看我手上的傷疤,我曾經死過一次,因為她,我曾經死過一次。你站在我面前說要和她在一起,你都不覺得愧疚麼?”
“我愧疚,我愧疚的是我怎麼沒有早一點遇見她,如果早一點遇見,她就不會和那個她以為他單身的男人糾纏不清了。”陸堯吼回去,他捏著拳頭,他看著陸芸眼裡漸漸籠罩的自嘲,心像被刀割一樣。可是他不能退縮,他知道,有一個女子,此時一定一定,痛的不比他姐姐少。
“如果爸媽知道了這件事,你覺得她還能進陸家的門麼?”陸芸話一出口,眼淚就大顆大顆的往外落。
她想,她這一生真是悽慘,丈夫不疼,家人不愛,連到最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