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緊張,長輩嘛你裝裝樣子笑不露齒,混過去就行了。”王放突然湊到張鳴箏面前,猛地眨眼輕語。
“(⊙o⊙)…呃……”是這樣麼?她轉頭去看陸堯,陸堯不置可否。其實王放說的沒錯,萬變不離其宗,長輩們不過是注重四個字:賢良淑德。
所以,當張鳴箏走上二樓,慢慢靠近客廳時,她努力露出理解範圍內能做出的賢良淑德樣,被某人牽緊帶進了客廳。
很古色古香的室內佈局,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簡潔中透著悠久。雙拉門的木質長書櫃佔據了左面的一整面牆壁,泛紅的木頭彰顯了非凡的質感。間或著放置的一些陶瓷碟子,也都淡雅古典,帶著深厚的文化底蘊。
“箏箏。”布藝沙發上坐著的婦人正在用鉗子剝山核桃,一旁的阿姨隨著她的聲音抬頭看過來,一行人都進了屋,瞬間清冷的客廳就熱鬧了起來。
“阿姨。”張鳴箏很乖巧的站出了一步,微笑著開口喊她。
陸夫人放了手裡的鉗子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張鳴箏面前,仔仔細細的審視著她。如三月新柳的眉,圓溜溜的眼角點綴著輕巧的幾筆眼線,顯得精神又不張揚。這樣的女子,但願如她表現出來的溫秀,而非倔強絕烈。
“路上辛苦了,你們開車都開了兩個多小時呢?”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兒子,看他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就有些好笑。堯堯看來還真認準了這孩子,一看自己老媽如此待見,高興之色就溢於言表了。
張鳴箏餘光不停的搜尋著,卻沒有搜尋出那個最終boss。正百思不得其解時,陸母開口了。
“放放,你去書房喊你爸下來。”她說完又看回面前的人,“他剛剛在這邊坐著的,後來有點事,就回書房了。”
張鳴箏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陸母怕是在解釋為什麼*oss不在這兒的原因,那她當然不能還笑笑了事。
“沒事,我們回來的有點晚了,進城的路有點堵,都沒事先和您還有伯父說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她笑著應到,默默地看了一眼陸堯,心想,老孃笑的快嘴抽筋了,你要不要考慮解救我一下。
“箏箏不要這麼客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陸母拍拍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到。
好吧,那第一次上門,就如王放所言,該裝還是要裝的啊!陸堯看到她求救的眼神,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正要攬她肩膀,卻不期然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幾人轉身,除了面對門口的陸母,她只是微微仰頭,就看到了迎門而入的大兒媳和……她身後一身威嚴的陸雲志。
兩人進門的一剎那,張鳴箏看到陸雲志的一瞬間,她真的有一種腿腳發軟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慢慢侵入四肢百骸。
“爸。”
“爺爺,爺爺。”陸果果清脆的童聲立刻將陸堯的爸字淹沒,陸堯哀怨的看著飛身撲進陸雲志懷裡的小不點。
原本繃著一張臉的陸雲志在抱起陸果果時,不免露出笑來。
“果果一上午都沒來找爺爺,去哪了?”
“我和爸爸去接媽媽啦,爸爸說,我們今天要見小嬸嬸,果果要漂亮!你看果果的新辮子,漂亮麼爺爺?”小丫頭說的條理清楚字正腔圓,一點也不像和奶奶在一起撒嬌含糊的嬌憨樣。王放那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倒是絲毫不差的遺傳給了小不點。
陸雲志認真的看了她半天,重重點點頭。“嗯,漂亮,誰給你扎的,爺爺要表揚。”
“爸爸!”
陸雲志面色一黑,有些詫異的看著兒子,心想司令部養著你感情是讓你給你姑娘扎小辮兒的?
陸戰眼觀鼻鼻觀心,看了一眼父親身後偷笑的人,無奈搖頭。她給他挖坑,真是無時無刻、無孔不入。她這麼急於破壞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形象,難道不怕物極必反被父親發現麼?聰明反被聰明誤啊,老婆。
一直被冷落的張鳴箏倒是極鎮定的站在那裡,不溫不火,面帶笑容看著這一切。相較於她的淡定,陸堯卻坐不住了,想他媳婦第一回上門,竟然被個小不點搶去了風頭,還被冷落在人群之外,剛要開口,卻反被張鳴箏拉住。
“不要說話。”張鳴箏暗暗朝他對著口型搖頭,不遠處的陸雲志餘光瞄了過來,半晌,眉間露出笑意。
“這就是堯堯的小媳婦?”
前一刻還處在滄海遺珠的狀態,下一秒卻因為*oss的一句話而立馬萬眾矚目,張鳴箏穩了穩心緒站直了身子。
“箏箏,這是我爸,爸,這是箏箏,張鳴箏。”末了他又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