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和你聯絡,請一定要告訴我。”
“不是陸堯,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小乖怎麼不見了,是不是你們家人狗眼看人低欺負小……喂!喂!陸堯!媽蛋!”
對面已經傳來的嘟嘟音打斷了蔡心妍餘下的話,她氣的朝著電話破口大罵。罵完,才回過神來拼命的撥打張鳴箏的電話。她整整打了二十多分鐘,可那些電話就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蔡心妍不停地用電話敲著下巴,最後心一橫給自家男人撥了電話過去,她要去寧江,她一定要去寧江。
她還記得,小乖當年被椅子砸斷了手骨的時候坐在醫院的病床上,疼的臉色煞白。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張鳴箏的出租房防盜門上還貼著年前他們一起去選的對聯,大紅色澤的紙張上潑墨揮灑著美好的願景,栩栩如生的桃花點綴著紅紙。他還記得兩人在貼春聯時,張鳴箏看著那些桃花低聲的輕吟: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陸堯手裡捏著的鑰匙始終沒有插進鎖孔,下意識的退縮也許是心底最深的害怕。可有些事,就只有一門之隔,不是你害怕就可以避免的。
他穩穩的抬手,對著鎖孔用力,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手腕翻轉間鎖已經被開啟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門跨了進去又迅速將門關好。從始至終,從他推開門的那一剎那起,他都未曾睜開過眼睛。
他背對著客廳,耳裡聽到風寂寞的從窗縫裡吹進來,涼颼颼的拂過客廳的每個角落。他們曾經一起做飯的廚房,一起嬉戲的沙發,還有那間屬於彼此的他們曾呼吸相融臥室、床、床單……都沒有了。
就在他狠心轉身的瞬間被看清,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
陽光透過陽臺照進來,那些細小的微塵在陽光裡翩翩起舞,哪裡還會關心那個站在玄關處不能動彈的男人?
她的鑰匙,那份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租房合同的紙張都放在茶几上,他一步步走過去,幾乎抬不動腿。就在他彎腰想要去翻看那份合同幻想著她留下什麼隻字片語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他為之一振飛快的取了出來。
是一條簡訊,來自那個昨晚一別至現在都沒有音訊的人,他遲疑了,慢慢點開螢幕。
陸堯,我們分手吧,對不起。
第73章
【天長路遠魂飛苦,魂夢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我等一下要去單位辦離職手續;晚飯你自己解決。”將自己打扮的乾淨利落的張鳴箏拎著包站在兩間臥室之間的通道口;瞄了一眼髮絲凌亂兩頰粉紅剛睡醒的美人後,鎮定的交待。
沙金目送她走到門口;看著她在幾雙鞋上來來回回瀏覽的視線,最後還是薄唇輕啟,嗓音沙啞的開口。
“你一點都不難過?”
他明明記得過年那會;他問她就那麼喜歡這個人;她還一臉喪屍的說喜歡死了。怎麼這分手就跟掉了根頭髮似地;不痛不癢啊。
“我幹嘛要難過?”終於決定了穿那雙淺綠色細跟短靴的人穿好鞋抬頭問他;眼裡是在認真不過的莫名其妙。
“張鳴箏你真的假……”沙金也疑惑了。他向來是自命不凡的看人超準;怎麼這會子倒覺得面前的人看起來就跟隔了三級預警的霧霾似地,完全看不清楚。
門口的人沒再回答他,白了他一眼後開門出去了,合上門的那一剎那,剪影風流。
明明,感覺的出來她很愛,可到最後,怎麼就一夕遽變,薄情到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離職手續辦得很快,張鳴箏和胡袖站在辦公大樓的大廳裡話別時,前後不過兩個小時而已。
“沒想到還是你比我先呀,這次辭職了你是打算和軍爺回新澤,還是繼續留在寧江啊?”胡袖幫張鳴箏分擔了一個手提的小紙盒,笑盈盈的問道。
張鳴箏腳下一頓,隨即站住了不在往前,她轉身看著面前的胡袖,秀雅精緻,世間難得。
“軍爺來接你麼,兩個盒子你不太好拿。”見她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胡袖伸手去捏張鳴箏的臉。可明顯的察覺在提及軍爺二字時,張鳴箏眼裡一閃而逝的無措。
“你什麼時候辭職啊?”抱著紙盒的人笑著岔開話題。
胡袖疑惑,皺眉微忖之後聰明的選擇不再追問。“大概這個月底吧,到時候約你出來你可別推脫。”
他們雖然要比一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