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箏捏著碧綠的瓷杯,心裡一直想著陸母說的話,再聯想到陸家的家庭,心裡總覺得悶悶的。那不是身份上的差距帶來的不適感,而是……陸堯太好,以他媽媽的說法做參照物,陸堯對她的好,讓她突然有些誠惶誠恐。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陸堯的聲音從耳後突然而至,隨即一雙結實有力的長臂自背後環住了她,張鳴箏嚇了一跳,眉毛皺成了破折號。
“幹嘛呢,水都濺到你袖子上了。”她飛快的關了水龍頭,看到他軍綠的襯衫手臂上印著點點暗溼。
“溼了就不穿了。”他在她耳根下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道。
張鳴箏弓腰縮著脖子推他,陸堯卻不為所動,依舊霸道的把她圈在胸口逗弄著,直到某人狠狠一腳踩在他腳尖。
“嗷嗚~”他抱著腳跳起來,差點沒栽進洗手池裡。“張鳴箏你謀殺親夫你想守寡麼?”
洗碗池邊的人淡定的在圍裙上擦拭了雙手後抬眼看他,嘴角似笑非笑,眼波流轉間盼顧生輝。
“站好了。”她突然冷了臉,一臉痛意的陸堯眼神遊移。
“怎麼了?”
見他成立正姿勢站好,張鳴箏微微靠在料理臺上雙手抱胸。
“枺�E的單子在最後峰迴路轉,是你嫂子幫的忙?”
陸堯一聽心想,不錯不錯,他媳婦腦子轉的比他想象中要快的多了。
“一家人團結互助是應該的。”
“互泥煤,你嫂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了,在去我們單位查賬前?”她哭喪著一張臉,搞來搞去就她一個人跟跳樑小醜似得矇在鼓裡。難怪她在公司碰到王放總覺得不對勁,她對她友(驚)愛(悚)的微笑以及……善意的詢問……原來搞半天她……
“不對,那老曾被調查這事不是你們……做的吧……”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步跨到他面前狐疑的看著他。
陸堯一挑眉毛,接受了她的思維跳躍。
“想多了,你們公司內部的人事徹查和我們能有關係?”
“真不是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