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張主任送她到車站時她都是一路哼著小歌的。
“箏箏,回去工作這麼開心?”我看是去見那小子開心吧,張主任有些吃味的想著。
“那必須的,賺錢嘛~”旁邊坐著的人笑著回頭,卻看到張主任眼角的不捨。她心裡突然揪了一下,轉頭看向車外。
“爸爸,等我在寧江安定了,你和媽媽去寧江和我一起生活好麼?”
正好遇上紅燈,張主任看著那不停減少的數字,笑著搖頭。“傻丫頭,你會有自己的家庭,父母之於你,慢慢都會變得不再那麼那麼重要。”
“不會的爸爸,你和媽媽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她急急的辯道,張主任看她急切的模樣,伸手拍拍她的小臉。
“最重要也有主次之分,你一直都在長大,爸爸總送你走,可是這次爸爸突然覺得,我女兒要變成別人的了。”
大抵是陸堯足夠優秀,他才會有那種緊迫感,若不是陸堯,還能是誰呢?
換而言之,他對陸堯,如此滿意。
“到了給我打電話,記住了!”
張鳴箏重重的點頭,抱住張遠山。“爸爸,你先回去吧,別陪我等車,我不想你看著我走。”
張遠山拍拍閨女的後背,轉身出了候車大廳,坐進車裡後卻怎麼都提不起手發動車子。腦海裡不停地回放著張鳴箏小時候的畫面:她剛出生時哇哇大哭的樣子、她上幼兒園第一天,哭著要回家的樣子、她上小學第一次打人被妻子狠狠訓斥在他懷裡哭的樣子、她十五六歲叛逆期他瞞著妻子陪她去打遊戲她哈哈大笑的樣子,漂亮的小臉和她舒展開的柳葉眉都深深地印在腦子裡。還有她大學畢業那年,從新澤回來的大半年裡,毫無生氣的小臉和鬱鬱寡歡的神情,他幾乎掏空了心思變著花樣討閨女開心。
張遠山俯在方向盤上,閉著眼睛靜靜的回憶,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三個月大的小嬰兒臉上。醫生看著睡熟的小嬰兒靜靜的說:你們要是再晚點來,這孩子的腦子都要燒壞了。那時候,妻子帶著孩子來部隊過年,孩子半夜發燒,他還在深山裡的研究室,路上找不到車,清照就這麼一路走到了醫院,孩子還沒救醒,她自己也昏過去了。
他總覺得,欠孩子的太多,所以才加倍疼愛,如今要放手就覺得捨不得。
張鳴箏快上車的時候接到了沙金的電話,沙小受在電話那頭聲音柔媚,她都能想象出他翹著蘭花指的模樣,一定很*。
沙金聽說她要走,二話不說喊了句等我送行就掛了電話,張鳴箏有些無奈的看了眼時鐘,還有二十分鐘就要檢票了沙小受你可要抓緊啊。想送姐姐的行,還是要有時間觀念的。
就在張鳴箏推著行李箱排隊檢票時,吵雜的車站裡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喊聲,帶著氣喘吁吁。
“張鳴箏,我叫你等我的。”
被點名的人回望著那個朝她大步跨來、雌雄莫辨的人,心裡升騰出一種無力感。他這豔光四射的把候車室都照亮了,以他為中心呈放射狀的人群視線密集的飄過來,他卻跟沒事人一般神態自若。
“我能裝作不認識你麼?”她一臉喪失的表情對他。
沙金翻了個白眼,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拉到懷裡,一副哥兩好的架勢。“當然不能,我都上你家門了,你說什麼也要對我負責!”
“滾你媽的!”張鳴箏柳眉倒豎,伸手掐他卻被沙金機靈的躲開了。
“還走不走,不走讓我們先走。”身後有人說話,口氣有些不耐煩。
張鳴箏正要開口說走,沒想到沙金介面了。“走不走礙你什麼事,車站你們家開的呀,我排你前面你就得在我後面走。”
……張鳴箏黑線,心想沙金你比我還渾!
“馬上走。”看了一眼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沙金一瞪倒是噤若寒蟬的大媽,張鳴箏淡淡的開口。
“要不我開車送你去?你物件怎麼不來接你?”沙金跟著她的隊伍朝檢票口走去。
“他回部隊了,哪那麼容易跑來新竹。”張鳴箏淡定的回答。
“軍人?”
“幹嘛?”斜了他一眼,張鳴箏一臉你敢肖像我男人我就咬死你的表情,像個小狼狗。
沙金切了一聲,看看她的行李。“真不要我送你?”
“不用,你能來送行,爹已經承受不住了!”翻了個白眼,張鳴箏擺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幾步路的距離,張鳴箏手裡的票遞了過去,扭頭對著欄杆外的豔麗男人努努嘴。
“我走了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