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切。”
說著便將一枚青銅龍角面具放在案上。
封禛把玩著面具,眸中肅然,“宮中,可有何異動?”
他當日離宮,表面上是帶陳妃出宮散心遊玩,實則大有深意。
三王勢力年久,在朝中結黨營私,根基深厚,殘餘的擁護者不在少數,尤其以安王封沈最甚。
如今老皇帝病重,不能理事,太子監國,以雷霆手段,肅清藩王,軟禁宮中,大有震懾天下之意。
此舉,引來不少朝臣的非議,一時奏章各地源源不斷,尤其以西北幽州四鎮為甚。
幽州,正是安王封地所在。
寧春搬來厚重的從各地上京的摺子,“殿下,這些皆是幾日內送抵京城的奏章。”
封禛淡淡道,“放著吧,孤一個也不看,正是要讓這些陽奉陰違的老狐狸們著急。再冷一段時日,只怕有些人便要原形畢露了。”
瑞王慢悠悠吃茶,太子的心思手腕,他從來都佩服,這正是為什麼以瑞王如此放蕩不羈、視權勢為糞土之人,不理三朝九五,卻偏偏願意和太子親近的原因所在。
瑞王是一等一的聰明人,自然也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原來殿下是在等他們自投羅網,鷸蚌相爭,而坐收漁翁之利。”瑞王感概。
封禛又問寧春,“前些日子,幽州急報,原太守王章因激進起事,被刺史罷黜,遞補上去的是誰?孤這幾日未瞧摺子。”
寧春欠身兒,將手頭最上面的一封摺子抽出來,“遞補上去的是平伯侯世子周良彥,正是太子妃的兄長。”
是了,平伯侯國公府設在幽州,而皇后趙禎祖籍幽州,後隨父入京,但族中親眷大都留在幽州。
後來封王拜侯,但文昌帝始終沒有提出讓趙家族親遷入京都。
如今平伯侯世襲爵位,太子妃的大哥任幽州太守,這點倒是暫且令他安心。
如今時局動盪,用周家人,的確要可靠幾分,至少目前形勢所迫。
“知道了。”封禛呷了口茶。
寧春卻仍伸著手未收回去,“殿下,這摺子正是新太守上奏,您可要瞧瞧?”
封禛想了想,這才接過來。
良久,他猛然闔上,“時逢世亂,總有些酸腐文人,仗著腹中幾點文墨,便想著要替天下蒼生表一表,上書陳情,顛倒是非!好彰顯自己如何義正言辭,極是愚蠢!”
寧春連忙哈腰,埋頭不語。
封禛將摺子重重放在案頭,“傳令下去,此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