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四人。
陳婠奔波了一日,腹中飢腸轆轆,坐在皇上身邊也顧不得虛與委蛇,慢條斯理地用著飯食。
對面瑞王一派灑脫,自斟自飲。
幾人都換上了常服,今日奇怪,皇上欽點了沈青桑,從佈菜到斟酒,只讓她一個人伺候。
“青桑姑姑辛苦,本王敬你一杯。”瑞王飲了不少,面色微微酡紅。
沈青桑木著一張臉,“多謝瑞王美意,奴婢不會飲酒。”
瑞王輕笑,放下酒杯,又拿了一塊酥心糕,“既然不會飲酒,總可以吃糕的。”
沈青桑耐著性子,“奴婢不餓,不食甜食。”
陳婠眼波在二人身上流連幾番,再愚鈍,也看出了不同尋常。
她想開口,封禛卻先一步將她手握住,附在耳畔道,“由他們自己去吧。”
瑞王不疾不徐,似乎早已料到她的表現,伸手將身旁木凳拉開,“無妨,青桑姑姑既然不喝酒吃糕,那便坐在這裡陪著本王吃。”
素來只聞瑞王爺花名在外,陳婠還是頭一遭見他如此行徑,不禁暗自咋舌。
果然是有一套手段的。
不論如何,此時此地,沈青桑是沒有理由拒絕瑞王的意願,何況她是皇上安排過來的,即便再大膽,一個忤逆君主的罪名她擔不起。
陳婠才喝了幾口鯽魚羹,便被封禛強行拿開,“朕和婉惠妃膳畢,到花園中消一消食氣。”
繞過殿後,陳婠小聲抗議,“臣妾還餓著的。”
封禛一笑,“無妨,咱們換個地方再吃。”
……
篝火獵獵,熊熊燃燒。
肉炙美酒,為沙場將士最愛。
武官素來不拘小節,打心裡頭瞧不起文士那酸腐文縐縐的做派,如今把酒暢飲,免不了一番豪言壯語,海闊天空。
許多衛尉皆是跟著陳棠去過天河城的舊部下,情誼甚篤。
推杯換盞間,不覺有幾分酣暢。
接過敬來的酒,陳棠皆是來者不拒,也記不得是誰遞過來的。
溫顏的幾次邀約,陳棠雖然心中苦悶,但畢竟權衡大局,卻不會做出那樣荒唐的事情。
既然米已成炊,木已成舟,那份情感只能深埋心中,不見天日。
月上中天,將手上的夜光杯一飲而盡,他悠悠起身,辭別眾人獨自往寢舍走去。
豈料半路上,卻被一個士兵模樣的內侍叫住了,說是皇上有急事在臨華臺召見。
陳棠酒意微醺,便不曾多想,又問為何不在欒川閣召見?
那士兵便答,實屬私密,陛下刻意換了地方。
這一說,陳棠便想到皇上早先和自己提過的,有意向西北分派重兵,兩年之內攻下烏蒙大部的宏圖偉略。
登時清醒了幾分,遂加快腳步往臨華臺去。
四下安靜,引他入內之後,人便消失無蹤。
陳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