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清來人,嘴角就捱了一拳。他甩甩頭,“向東?”
向東第二拳過來的時候楊逍抬手擋開,“一大早你發什麼神經?”向東推開他進了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扭過頭有些兇狠的看著他,楊逍愣住。
“我發神經?你確定不是你發神經?楊逍,你憑什麼這麼欺負丁依啊?你他媽不就憑著她愛你嗎,啊?”
向東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越說越大聲,似乎嫌使不上勁兒,他騰地站了起來,最後那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手指頭用力的向前戳著,恨不得戳到他鼻子上。
楊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沒錯兒,從頭到尾,從結婚,到夏雪的事兒,到他借酒裝瘋胡說八道,憑藉的,可不就是她的愛嗎?
他本來不能傷害她,可是,她愛他,於是就授他以柄,他就握著捅了她心口一刀。
向東看他不說話,走過來用力推了他一把,“楊逍,你他媽就一混蛋!你長心了嗎,你沒長!得了,以後,咱倆就是合夥人,我向東沒有你這種哥們!”
說完用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往門口走,到了門口又站住,回頭看著楊逍呆立著的背影,“楊逍,你一定會後悔的。”然後大步走出去,摔上門。
楊逍又站了很久,腦子裡迴響著他那句,“你一定會後悔的”覺得有些像魔咒,令他心慌。他搖頭,想這麼多幹什麼,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他一個人的家了,和兩年前一樣。那麼是不是生活,也就會回到原點了?
他稍稍打起精神,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出去吃早餐,然後上班。離婚了,日子也要過啊,還要好好過。
沒人做早餐了,但是吃早餐的習慣已經養成了,那就出去吃唄。以前一個人怎麼過,現在就怎麼過,這沒什麼難的,是吧?
拉開衣櫃門,楊逍呆了呆。衣櫃裡面除了他自己的衣服,只有他去年買給她的一條枚紅色連衣裙。那是他送她的唯一一件衣服,她沒有帶走,現在孤零零的掛在櫃子裡。
楊逍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發現自己的手撫在連衣裙上。他細細的撫摸過領口,好像撫摸著她精緻的鎖骨;滑到腰間,想起她纖細的腰線;最後,整隻手覆在胸前,她柔軟的觸感似乎回來了。
楊逍有些迷戀的撫摸著,慢慢把臉貼上去,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衝動的有些不能自已。就在他幾乎撲上去的一刻,忽然一震,像驚醒了一樣,一把扯下裙子扔在一邊。頓了頓,卻又彎腰撿起來,輕輕的掛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還不是最難受的時候,慢慢來
☆、尖叫吧,丁依!(修)
下午,丁依躺在床上,懶懶的睡了一覺。這場愛,耗盡了她的力氣,到了最後,只剩下疲憊不堪。
醒來的時候,窗外正是夕陽西下,丁依看著,不由的想起了那句,“斷腸人在天涯。”她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門鈴似乎在響,丁依把頭埋進枕頭裡面,不想動,不想理。
手機簡訊提示,“丁依,開門”是向東。
丁依起來,開啟門,門外的男人還是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眼裡卻有溫柔笑意,“在睡覺?”
“向東?有事?”
“丁依,收留你對門的鄰居吃一頓晚飯,可以嗎?”向東挑眉,先是指了指對門的門,然後指了指自己。
丁依呆了呆,“對門?你?”
向東慢慢笑了,眼神明亮,“嗯,我。”
菜是向東買來的,丁依接過來看看,雞鴨魚肉蔬菜水果,什麼都有。她輕輕的笑,“你把超市搬來了?”
兩個人一起把東西塞進冰箱,留下了晚上要做的菜。向東信心滿滿的說,“我會做一道知名的川菜,等下我給你露一手。”
丁依很困惑,“你會做飯?”
“不會,這輩子全靠這個菜活著呢。”向東回答的很自然,丁依突然發現向東其實也挺有趣。
他的那個菜是麻婆豆腐,做的倒是不錯,麻辣鮮香。雖然豆腐碎了一點,味道還是挺正宗。
丁依蒸了一個鱸魚,拌了一個小菜,甩了一個蛋花湯,晚飯就準備好了。
向東吃飯的習慣很好,慢條斯理,動作優雅,而且不挑食。丁依也慢慢的吃著,卻沒什麼胃口,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裡硬塞。
“多少粒?”向□□然說。
“什麼?”
“你不是在數米粒嗎?有多少粒?”向東說的很認真,配上他酷酷的表情,似乎真的是想知道有多少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