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自家這小主人真是太彪悍了!
“啪!”頭上捱了一記,一個好聽的聲音在頭頂傳來。“你嘖什麼?誰彪悍?嗯?”
啊!
侍書驚愕抬頭,慌忙捂嘴,他怎麼把心理想的話說出來了?
米珂被他那呆呆的模樣愉悅了。抬手在他粉嘟嘟的小臉上掐了一把,笑罵:“記住了,你家主人我為人師表,心無旁騖,一心育才,尊尊教導,一絲不苟……”
呃!
這說的是誰?
怎麼跟他認識的小主人完全不搭邊呢?
而且,有人這麼誇自己的嗎?這臉皮得有多厚,才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猛誇自己啊!
於是,剛剛在他心中建立起的來高大形象轟然倒塌。侍書一臉茫然的望著她。
嗯,這樣才對嘛!
小屁孩兒神馬的就該露出這種彷徨無知的小眼神。深沉,睿智神馬的真心不適合這個年紀的孩子。
她也不想想,她自己也才十五歲而已。
再說那邊明珠公主回過神之後,發現米珂已經走遠。她氣得原地狠狠跺跺腳,轉身朝著院長住的後山飛奔而去。
“公主!”
一群侍衛宮女誠惶誠恐的追了上去。
休息日,院長正在家中待客。
客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儒雅男子。這位正是當代帝師方文遠,方太傅。
說起來,方文遠也不算是客人。他雖然沒有如白瑾那樣正式拜院長為師。卻也是國學院出去的學生。而且他一直尊院長為老師。
方太傅還有一個身份,他是白瑾的親孃舅。今日會上門拜訪院長,主要也是為了白瑾。
兩人在竹林裡下棋飲茶。順便聊一聊閒話。
只見方文遠捻起一枚黑子,輕輕放在棋盤上,悠悠道:“老師,皇后此舉您怎麼看?”
皇后此舉,指的是皇后不顧老國公意願,一意孤行,將白瑾發配到江南去當縣令的事。
院長的白棋緊跟而上,隨手收掉兩枚白棋。答非所問,道:“陛下怎麼說?”
這話看似只有簡單的五個字。其實卻隱藏了另外一層意思。翻譯過來就是皇后越來越強勢,不顧皇帝早與老國公達成的默契。一意孤行的更改聖意,皇帝是個什麼態度?
方文遠握棋的手指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道:“陛下什麼也沒說。”
皇帝的態度不明,這也正是他所擔憂的地方。如果只是皇后為了公主的臉面而做出的懲罰,他到是不用太擔心。可是,若連皇帝都要打壓白瑾。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思極此,他又忍不住報怨:“都是白敬德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惹出來的這些糟心事。您說他都幾十歲人了,怎麼就那麼沒腦子呢?明知道瑾兒訂了親,他還巴巴的想去攀公主。真是不知所謂。”
“提他做什麼?”院長很是厭煩白敬德,淡淡的道:“有個那樣的爹,是瑾兒這一身最大的汙點。現在這樣,文武殊途,正好省心省事。”
方文遠對自己那妹夫同樣看不順眼,聽了院長對了那人明顯的厭棄。他只覺心中的鬱氣都輕減了幾分。可是,想到他那優秀的外甥,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可惜了瑾兒。他的夢想一直都是接國公爺的班,馳騁沙場,上陣殺敵。”
“他才多大?你還怕他以後沒機會實現理想嗎?”院長不以為然的道:“其實這次對他來說,也未償不是一次機會。單看他自己怎麼去把握了。”
機會?
方文遠有些不解的望著院長。正想問何解,就聽到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還伴隨著一些凌亂的聲音。
“公主,您慢點兒!”
“公主,您小心點兒!”
……
下棋的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放棄了棋局。沒辦法,遇到個刁蠻公主,這兩位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躲。
於是,兩人心隨念動。閃身就隱入竹林中,眨眼之間已經不見人影。
到不是說他們怕了公主。而是他們的身份不屑與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計較。可是,那位公主又實在是難纏,所以,他們選擇了三十六計中的最後一計,走為上!
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因此,當公主帶著一隊尾巴,找到竹林的時候,就只看到石桌上一盤下了一半的棋和小爐上正在翻滾的茶湯。周圍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樣的情景,公主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