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飛鴿傳書。”
白瑾一聽飛鴿傳書,目光一凝,表情立刻慎重起來。動用飛鴿傳書,一般都是有要事。而他都到江南半年了。家裡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現在竟然動用了飛鴿傳書?
發生了什麼事?
白瑾心中惴惴,急急從一根小信管中取出一個捲起來的信紙。輕輕一抖。上面只有短短的十二字。卻是字字誅心。
“孽子!瞞著家人退婚,是為不孝!”
望著紙條,白瑾的臉色瞬間煞白。突然,他只覺呼吸一滯,有些喘不過氣來,同時感覺心中像似有什麼東西被生生剜走了,疼痛難當,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公子!”白旺看得心驚膽顫,忙上前扶他,卻又被他本能的擋開。
“公子,出了何事?”
向來是泰山崩與眼前都不會變色的主子,竟然因為那信上的內容而變得如此失常,這是他跟了公子十幾年從沒見過的事。
白旺一顆心都提起來了。他不敢想像,這得出多大的事,才能讓他家公子變成樣?
見公子臉色越來越白,好像隨時都會倒下,旺便自己去看那紙條上的內容。緊接著,他也驚呆了!
隨即他跳起來大叫:“公子,世子爺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退婚?您人都不在京城,怎麼會退婚?”
呼!
給白旺這麼一吼,卡在白瑾咽喉的那口濁氣終於吐出來了,白瑾又活過來了。再看向字條上的字時,心情平靜多了。只是,一股莫名其妙的無力感,突然襲攏而來。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很健康,並沒有心疾。可是,剛才那心痛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那絕對不是錯覺。
是因為那個“孽子”的稱呼嗎?
白瑾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兩個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相反,這幾乎是自打有了後母和弟弟之後,他那父親對他最常用的稱呼。
想想當著面這麼叫,他都沒有感覺。怎麼會因為寫在紙上,就心痛呢?
那麼為何心痛呢?
目光再次落到那張紙條上。然後他猛然發現最最刺目的果然不是“孽子”,而是“退婚”。
瞞著家人退婚?
這件事情知情者只有他的幾個兄弟和她。兄弟們不可能去說這種事。那麼,就只有可能是她親口說的出去的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以她的性格,不可無緣無故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