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警察大人,你想怎麼修理就怎麼修理吧。對了,帶扳手了嗎?
桃花當然沒帶扳手,但她有自己的手。她的手先放在嘴邊呵了呵氣,然後鬼鬼祟祟地摸了摸我的臉頰,柔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打了你一巴掌。現在還疼嗎?
我沒好聲氣地說:你讓我打一巴掌試試不就知道了。
桃花樂了,但馬上神色肅然地說道:我打你,天經地義;你打我,就是襲警,是違法,你的明白?
我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我……我他媽的還想殺了你!
桃花又來摸我的臉,我掙扎著想要退避三舍,並冷冷地說道:你別摸我,現在一條蟲子爬在我臉上,都比你的手放在我臉上舒服一萬倍。
讓我吃驚的是,桃花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她的左腳踏在馬鐙上,右手抓住我的胳膊,翻身上馬,緊緊貼在我的身後。
桃花將嘴巴湊在我的耳畔,輕輕喘息。我的耳朵麻麻的發癢,但她說的話就像六神花露水,我馬上就不發癢了。她說:你想殺死我?哼,那我就先把你帶到一個地方,悄悄的弄死你。哼,這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小子學著點兒。
說完這話,桃花雙腿一夾馬肚,那馬兒立即奔跑起來,馱著我們兩個在茫茫雪地裡穿行。
我的心裡就像有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囁嚅數次,想問她到底有何用意,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如果她真的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