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大傻,我只是叫你買些菜回來,沒有讓你動手做飯啊——我們本來是要回家吃飯的,路上遇到幾個熟人,非得請吃飯,你知道,盛情難卻嘛。我是想給你發個資訊打個電話的,可是又害怕你失望;另外,我以為你手指被割傷,是不會一個人做飯的,沒想到……
我正在措辭,桃花卻咬著下唇說道:沒想到我比御膳房的小廝還要賤,是吧?不用上頭吩咐,我就不顧傷痛,巴巴的為皇上、老佛爺準備滿漢全席——哦,你呢,到底是皇太子,還是駙馬爺呀,確定了嗎?
我知道她又是在揶揄我和楊曉,就索性閉上嘴巴,不予理睬。這個時候,她的臥室可能為了通風而敞開窗戶的,那道門受風所催,慢慢的闔了個嚴實。那道從門縫漏出的狹細的光影,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拽跑,客廳頓時完全暗將下來。
桃花近在咫尺,雖在黑暗之中,她那美麗的輪廓亦可盡收眼底。聽著她細微的呼吸,我不禁心猿意馬,手掌就像一隻大青蛙,從她溫軟的手上直接蹦到她的蛇腰上。我顫聲說道:桃花……
她的腰先是水蛇似的扭了扭,看我的手還是螞蟥般吸在上面,她就伸手來掰,低聲斥道:臭狗屎,拿開你的髒手,想趁黑打劫嗎?真不是一般的卑鄙!
我一時情沸,死皮賴臉地說:桃花,上來陪陪我,咱也該修成正果了吧。
桃花低聲淺笑,繼爾又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行!你是弼馬溫孫猴子,想要修成正果,非得頭上戴頂緊箍帽。如果不這樣,一遇風吹草動,你就會半道跑路的……
她的腰本來涼絲絲的,現在卻很有些燙熱。我心裡一陣竊喜,憑著積累下來的那些微薄的經驗,我明白,她也意亂情迷了。我一壁去解她睡袍的束帶,一壁勉強壓下心頭的狂跳,故作輕鬆戲謔地說:我不會跑路的,唔……你就是我的緊箍帽兒,一念咒語,我就會乖乖聽命……
桃花伸手捉住我那隻正在寬頻解袍的手,輕喘著說:別……別這樣,我只是想找你談談你爸媽……他們……都挺有趣的……
我手裡猛一用力,將她拉到零距離,在她耳畔嬉皮笑臉地說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會更有趣的。
桃花低聲嬌嗔:你這個人,很壞,很流氓……
我已無暇細說,俯下身去,就要把她的一雙長腿搬運到床上。桃花對我,一向水潑不進,滴水不漏,我也是一時情動,本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現在她居然沒有力拒,委實讓我狂喜不已。
就在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刻,臥室響起門鎖扭動聲,似乎有人便要開門出來。我和桃花做賊心虛,俱是一驚。桃花更是狀如驚鹿,惶急地問我怎麼辦。現在如果逃回臥室,顯然是來不及了,我就示意她暫時躲到沙發下面去。
桃花剛剛做好隱身工作,臥室的房門就被洞開,老媽打著呵欠,懶洋洋地走了出來。她本來是去衛生間的,見我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就拐了過來,藹聲問我這麼晚了為何不睡。我擔心著沙發下面的桃花,只願老媽早些辦完事情回臥室,哪有心情跟她搭訕。於是,我就倒下身去,抓起被子矇住頭,以便讓她知難而退。
誰知老媽相當執著。她掀開被子,低聲說道:臭小子,你是想那個桃花失眠的吧?唉,沒用的東西,丟人。
我忍不住睜開眼睛問道:莫名其妙,我怎麼就沒用了?
老媽對我惡劣的態度毫不介意,居然坐到沙發邊上,輕言細語地說道:看得出來,桃花對你很有那個意思。如果我是你,早就生米做成熟飯了,還用得著在客廳睡沙發嗎?我說你沒用,難道不對嗎?
老媽這番話,顯然都會落入桃花耳裡,我心裡不由得大急,就沒好聲氣地說:媽!你俗不俗啊,我們是活人,不是生大米,什麼熟飯不熟飯,這都哪跟哪啊?男女戀愛,多少要講點水到渠成吧。
老媽手一揮,不以為然地說:現在的社會講究高效率,等到水到渠成,莊稼全旱死了。兒子啊,聽說過發大水吧,洪水滔天,什麼高地丘陵,統統拿下……
老媽越講越離譜,我重新拉過被子,對她說道:行了行了,這些光輝的理論,你留著毒害自己的學生吧。我得睡了,明天還得上班呢。噢,週末再陪你們出去玩兒。
老媽嘆口氣,起身走開。我正暗中鬆口氣,不料她又折了回來,俯在我耳邊說道:臭小子,你眼光還行。桃花這女孩不錯,你媽也喜歡得很——早些把她拿下,媽天天都盼著抱孫子呢。
老媽囉嗦完畢,終於去衛生間了。桃花從沙發下鑽出,剜我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們家都什麼玩意兒,沒一個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