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說:“真正的制卡高手都知道,卡面越純粹,召喚出來的星卡幻像就會越純碎,卡牌的實力也就越強。他的這張卡,包涵了太多雜『亂』的裝飾,除了主角人物外,周圍還有樹、花、河流……這些元素雖然讓卡牌顯得飽滿,但實際上,它們卻大大拉低了中心人物的戰力。”
見兩人都在認真聽,唐牧洲便耐心分析道:“如果他是制卡高手,這張卡牌只需要畫‘人物’和‘花卉’這兩個關鍵元素就可以,初始卡機率應該能做到30%,70滿級卡100%,不需要用材料強化。但是這個人根本不會制卡,所以他的卡牌初始機率只有10%,資料紊『亂』,後期強化滿機率需要付出極高的代價。”
沈安點頭如搗蒜:“師父說得對啊!這張卡畫得這麼細緻,就像是美術學院的學生在畫畫似的。制卡界的高手都知道,畫一堆裝飾物,是製作戰鬥卡牌的大忌!”
薛林香皺著眉,片刻後,她才說:“難道這只是巧合?”
唐牧洲點了點頭。
薛林香剛想鬆口氣,卻聽唐牧洲說:“如果有人刻意針對我,我倒不怕——巧合,才更可怕。”
薛林香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唐神的意思。
剛才紅燭把卡拿給她,她被針對『性』極強的卡牌技能嚇到,腦子一直不夠清醒。
但唐牧洲比她清醒。
尤其是下午五點睡醒的唐牧洲,思考問題會比她更加冷靜和敏銳。
如果真有人故意挑釁,做出一張針對『性』的卡,唐牧洲完全不怕——這些年,他的卡組被各大俱樂部研究,為了剋制他而製造的針對『性』卡牌還不夠多嗎?
他能站在今天的高度上,不光是靠卡牌,還有極快的臨場應變能力和極為精準的卡牌『操』控能力。就算這張“黛玉葬花”能廢掉他的一張花卉王牌,但他還有下一張更強的王牌。每次比賽的時候,選手都會豐富自己的卡池,攜帶幾張備選卡牌入場,對手不可能每一張牌都去針對他。
可正因為這是巧合,那才可怕!
大家根本不知道這張卡牌的作者是誰,到底有多大的天賦,這個傢伙無意中做出了一張剋制唐牧洲的卡牌,今天只是一張“黛玉葬花”,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又做出稀奇古怪的卡牌?萬一他做出一大堆剋制花卉卡組的牌,將這些卡牌賣去各大俱樂部,那唐牧洲在下個賽季的比賽就會無比艱難。
要是所有職業選手每人拿一張林黛玉,那唐牧洲的很多花卉牌就徹底廢了!
薛林香正鬱悶著,就聽唐牧洲問道:“這張卡牌的作者是什麼人,薛姐有查到嗎?”
回過神的薛林香立刻回答道:“這是紅燭從黑市收到的卡,老闆忘了賣主叫什麼。關於這張卡,目前的線索只有卡牌背面的logo,你自己看看。”
唐牧洲將卡牌翻轉,背面一點花紋都沒有,綠『色』卡背的右下角寫著兩個字——月、半。
沈安不明所以,撓著腦袋猜測:“月半是什麼意思?半個月嗎?”
唐牧洲的嘴角輕輕揚起:“月半,合在一起,就是‘胖’的意思,這位作者該不會是個胖子吧。”
“…………”沈安和薛林香面面相覷。
什麼鬼!胖子!
哪有人把這種難聽又難看的logo放在卡牌背面的?他是來搞笑的嗎?
唐牧洲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張卡,微笑著說道:“從資料的角度來說,這個人根本不懂制卡。但從創意上來看,他又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我推斷,這應該是個有天賦的新手,剛開始接觸這個遊戲,這張卡牌,或許是他的第一張作品。他根本不懂制卡時的數值平衡,所以,卡牌的技能設計得很有特『色』,但數值非常紊『亂』。”
唐牧洲一邊說一邊開啟自己的光腦,連上了卡牌資料庫。
遊戲裡有版權保護,卡牌作者的logo也必須是唯一『性』的,因此在官方資料庫裡,可以根據作者的logo來檢索這位作者製造的卡牌數量——只能搜數量,具體的卡牌為了保護隱私當然不會呈現。
唐牧洲進入官方資料庫,順手搜了一下“月半”這個作者的卡牌數。
19張。
薛林香顯然也看到這一點,眼睛驀地睜大:“紅燭跟我說只有9張啊!怎麼變成19張了?”
唐牧洲道:“或許紅燭只買到9張,其他的10張已經散落到了市場上。”
想到這個可能『性』,薛林香脊背一陣惡寒。
她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出現了。這張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