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她走進那棵禿毛樹,上下打量了一下,現在自己的武功還沒有恢復,要想一掌把這樹打殘了是不可能的,思索了一下,從廚房搬來一把斧頭,拎了拎試試重量,然後對準樹幹乒乒乓乓就是一陣猛砍。
深褐色的枝幹晃晃蕩蕩地從本來就不甚結實的樹枝上紛紛落下,乾癟的樹皮像是彈片一樣一塊一塊迸發出來,濺得鳳卿華臉上都是木屑。她一狠心下手更狠了,對準切口猛地一砍,“吱”一聲禿禿的大樹慢慢地順著砍倒的方向傾斜,然後更加尖利的一聲“吱”,大叔轟然倒塌。
鳳卿華趕緊跳到樹墩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入口,她上竄下跳左蹦又跳折騰了好幾回,連每一個勾縫都仔仔細細地看過了,咦,好像沒有什麼入口啊……
鳳卿華又看了看倒下的大樹,樹幹都被她劈成兩半,還是沒有什麼入口,那應該不是在樹的身上。她起身揮揮身上的木屑,整個院子就剩下還有一個衣櫃沒有檢查了。
她走到衣櫃前,開啟衣櫃用斧頭敲了敲最下面的那塊板,然後嫌聽不清楚索性再次拎起斧頭,對準木板準備開闢的時候,突然之間手腕一愣,她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停下手上的動作,沒有繼續劈衣櫃。
她聽到了極為細小的轉動聲,好像是拉開弓弦一樣的聲音。鳳卿華左手一揮,那斧頭扔到了衣櫃外面,然後掏出一把薄薄的小刀,刀刃呈暗綠色,刀片非常的薄,幾乎可以透過刀片看到對面的人。她用小刀沿著衣櫃側面的縫隙一點一點的割下去,然後五指大掌伸開雙臂,把手指摳進衣櫃的縫隙裡,仔細地捏住邊緣,然後一使勁,把整塊木板都從衣櫃裡卸了下來。鳳卿華艱難地把比她整個人都還大的木板從衣櫃裡搬出去,然後抬頭看向衣櫃,發現,叔叔,你真是個變態。
在木板的後面,一排一排,一列一列整齊地排列著大概是九九八十一根箭吧,每根箭的箭頭都淬上幽藍色的毒液,看看這藍瑩瑩的光鳳卿華也知道,碰上了就絕對救不回來了。和每根箭連在一起的是一根極細的鋼絲,連到衣櫃的底部。剛才她試探性地敲了兩下底下的木板,已經有兩根箭向外突起了,只要她在敲幾下或者一用力,可以想象她絕對被刺成個豪豬。
鳳卿華抬頭看著八十一根鋒利的箭頭淬著劇毒直直地指向自己,頓時感到壓力巨大,叔叔,你真是個變態,大變態。
她低頭看了看底下的那塊木板,現在她往那上面撒顆米都不敢了,更何況把木板拆下來找到入口呢?鳳卿華用自己十米開外都能看到老爹嘴角糕點屑的視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檢視了一下整個衣櫃的構造,既然叔叔能平安走進去,她為什麼不行?
鳳卿華淡定地目測了一下透過層層排列緊密的毒箭去剪斷鋼絲的可能性,然後她在庭院裡彎腰撿了一大堆石子,翻身一下躍到衣櫃的頂部,然後一顆一顆往衣櫃裡面扔石子。與其想盡辦法在不觸動毒箭的情況下卸下木板,還不如干脆點讓毒箭射射完得了,打死她都不相信叔叔會在裡面開一個兵工廠,所以箭肯定有射完的那一天。
鳳卿華涼涼地把整個庭院的石子都扔到了衣櫃裡面,期間無數次地嗖嗖地冷風颳過,每一顆扔進去的石子剛落地就被一隻幽藍的箭猛地重新射出來。鳳卿華一直扔到不再有箭射出來為止,然後跳下衣櫃的頂部,確保每隻箭都射空以後,兩指一繞露出鋒利的小刀,照樣畫葫蘆把底下的木板給卸了,然後,看到露出一塊大地……
鳳卿華登時感到自己的頭上黑霧繚繞,叔叔,你個大變態到底把入口藏在哪裡啊,這麼嚴密的箭陣守著的竟然是空的?鳳卿華憤怒地一錘右手,碰上曾經毒箭密密的牆壁,只聽砰的一聲,牆壁顫抖了兩下,有一條絲絲的裂縫從她拳頭落下的地方開始蔓延,然後像蜘蛛網一樣越變越大,最後,轟的一聲,脆弱的小牆倒塌了,露出一個漆黑的洞。
叔叔,你果然變態,把入口藏在箭陣的後面,一般人累死累活避開這個箭陣,弄了半天入口居然在這個裡面。鳳卿華用力把牆壁的入口砸得大了點,足夠她鑽進去。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鳳卿華從衣襟裡掏出一顆足有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這還是從大肉球家順手牽羊拿來的,現在派上用場了。鳳卿華剛想踏腳踩進去,突然停住了步伐,縮回自己的腳扔掉繡花鞋包了層稻草走進去。藉著夜明珠的光,鳳卿華一走進入口就發現臺階上溼漉漉的一片,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鼻下聞,是火油。然後她居高夜明珠,儘量使光芒照得更進去一點,發現所有的臺階四周上都是佈滿了火油,如果按一般來說用火摺子照明,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