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去搶親,就不會浪費時間,就會在路上就截到送親的隊伍。”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商朔驀地一笑,是啊,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霍尋安看著手中的茶盞,盪漾的茶水倒影出他臉上銀色的面具,他想起那一晚,隴北國使者提親的那一晚,商桃不顧公主的禮儀來到他的府上,對他說道:“我要去和親了。”他僵硬地站著,沒有說一句話。“你不祝福我嗎?”商桃的臉上脂粉未施,卸下鉛華的商桃,不是朝廷上孤芳自賞的灼華公主,而是一個徘徊十丈紅塵的女子。
他的手掌握成了拳頭,如果他說出祝福,那從此只能回憶長埋心底,相聚不如相離。
灼華輕輕地走到他跟前,蒼白的臉上隱隱的掛著兩道淚痕,霍尋安在她的髮間,聞到了扶桑花的味道。扶桑負傷。
她抬起凝脂的手臂,手指顫抖著,輕輕地碰上了他的冰冷地面具,秋水般的瞳仁裡,有水光在瀲灩。修長的手指碰上面具上深刻的花紋,她剛想摘下他的面具,霍尋安驀地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不想讓她看到面具下那張殘破的臉,他害怕,她會厭惡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他剛剛制止住商桃的手,她臉上的淚珠就像銀河上璀璨的星光般,一顆一顆地落下來,她笑著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一顆一顆溫熱的淚珠滑落上揚的嘴角,她一直笑著,“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