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家大會的舉辦人,國際知名數學家布魯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在臺下質問:“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了什麼而來?”
“無名人士而已,不用管我是誰。”身著菸灰色西裝的年輕人說:“我來是為了菲爾茲獎。”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頓時爆發出一片喧譁。
“你以為菲爾茲獎是白菜嗎,想要就能拿!”
“年輕人,不要這麼狂妄!”
“可是他能把我們的論題反駁掉,從某種程度上講,確實比我們很多人都高明……”
“你說得不無道理,但是……”
“我認為……”
“等等,照這樣說……”
潛意識裡想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得到菲爾茲獎?坐在電視機前的某個重生了的安全專家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一世鄭修十二歲就和子昕湊到了一塊兒,可以撇開不談,就他上一世所看過的鄭修這個人的資料,卻是曾經參加過兩次數學家大會……不過一個獎項都沒能拿到。
第一次是鄭修還是少年時期的事情,因為天賦極佳,他算是很小就有成就的人物,十五歲,也就是94年的時候,是作為特邀參加的……在場唯一一個未成年人,當時只有旁聽的資格,並沒有安排他上臺論述,菲爾茲獎也就頒不到他頭上……至於第二次,就是相隔很多年後的2010年,Octo亡故三個春秋,在咖哩國的海德拉巴,三十一歲的他就坐在會場最後一排單獨的位置,兩邊都是全副武裝的米國軍人,大會七個小時,對著這個人的槍口就沒有放下過哪怕一秒——為了防止這個危險人物在電視直播中散播不好的言論,給社會帶來負面影響,只要稍有異動,這些軍人是有權將其當場擊斃的。
所以說,沒能拿到菲爾茲,是……兩世遺憾嗎?
想到這裡,行初不由微微嘆了口氣,有些感嘆鄭修上一世的梟雄末路,又有些嫉妒他在這次精神混亂期間的肆意妄為。
與此同時,會場中的喧鬧還在持續升級。
數學家聯盟主席布魯赫手中的柺杖敲擊著大理石地面:“年輕人,你很有數學天賦,也很有野心,但我們的菲爾茲獎並不是可以隨便發給任何一個數學天才的。”
“成就,舉世矚目的成就!”布魯赫主席大聲說:“你有發表過論文嗎,你有著過數嗎,你有參與過科研嗎,你有為國家的雷達干擾、衛星地圖識別或者太空宇宙站介面等等軍事專案出過力嗎,再不濟,你有教書育人,為人才培養立過功嗎?”
“——你沒有!所以你只是一個數學比較好的人而已,當不起這個菲爾茲獎!”
“你去哪兒?”行初扯住子昕的衣角:“去酒花國嗎?”
“要去,但不是現在,”子昕沒有掙開行初的手,反而牽住他的手腕:“時間來不及了……鄭修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默默地陪伴在我身邊,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既然他心裡有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幫他拿到手……”
“年輕人,從臺上下來吧,”布魯赫伸出手:“看你的年紀,博士畢業了嗎?我可以安排你去一所世界頂尖學府,畢業後到工作站去鑽研幾年,再然後參與國家科研,多寫幾篇論文,等你有了成就,我們才會考慮你。”
“誰說他沒有成就?”
突然,會場內的立體音響在沒有任何人操控的情況下,傳出了一個人清晰的說話聲。那是屬於年輕男子的嗓音,帶著點極富個人特色的溫軟,語氣卻極其堅定:
“如果,加上他作為Israel身份,對這個世界格局的推動與改變所取得的成就呢?”
這突如其來的說話聲,頓時讓在場人士再次炸開了鍋!
“誰,是誰在說話……”
“場務在哪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去語音調控室,快把那搗蛋的傢伙抓起來……”
“Israel是什麼……”
“——你究竟是什麼人?!”
“呵……諸君幸會,我是Octo。”遠在千里萬里之外的某人,輕輕將戴在頭上的耳麥音量調節到最佳:
“家裡走丟的Israel,今日承蒙各位照顧了……”
尚有一部分人還摸不著頭腦,然,有那麼一些,包括電視機前正在看直播的千千萬萬的人,在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的時候,陡然站起身來。
——是他親臨!
臺上人在聽到聲音響起的那一刻起,眼中便凝聚起了化不開的暖意,幽幽地看向某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