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教官又來:“沒有怎麼辦?”
女生們:“噓、噓、噓,嘣!”氣球爆炸狀。
計算機系的黑臉教官臉更黑了,扯著嗓子就來:“文學系唱的好不好?”
男生們有時候也是很沒有風度的:“聲音好像聽不到!”
“妙不妙?”
“聲音好像蚊子叫!”
“聽不到怎麼辦?”
“把聲音開大些!”做開關狀,“嚓、嚓、嚓,嘣!”偽劣產品壞掉狀。
女生們氣的哇哇大叫,嘰嘰喳喳鬧成了一團,說什麼的都有。聲音最響的就要數這一句:“冬瓜皮西瓜皮,你們莫要耍賴皮!”
最後甚至吸引了數學系的呆頭鵝和金融系的才子佳人們都加入了進來,整個下午大家其實高昂的你喊一句我叫一聲,到最後各個喉嚨嘶啞,但是值得高興的是,教官們似乎都被忽悠了過去,一整個下午竟然都沒有抓他們起來訓練。一個個心裡別提多美了。
軍營裡也並不是沒有娛樂專案的,到了晚上的時候,大家圍坐在一起開個類似於篝火晚會的大會,也不用搬凳子,場地中間一堆火把做照明用,教官們和學生們圍坐在一塊兒,沒有電視、沒有手機,百八十個學生也不知誰想了個主意,玩傳瓶子。就是一個瓶子從一個人開始一個個的往下傳,然後有一個人做裁判,不能睜眼,隨便什麼時候,快速地說一聲“停”,這時候瓶子在誰的手上誰就要表演一個節目。
團支書鄭瑛做裁判,第一次叫停的時候,瓶子停在一個一般的男生手裡,那男生瘦瘦高高的個子,五官端正,被人推出來的一瞬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撓了撓頭,來到場地中央的篝火旁邊,似乎有些靦腆:“大家好,我是古典文學系一班的樊季康,我就給大家表演個街舞吧。”大家都沒有想到這麼個斯文的男生會表演這麼激狂的舞蹈,有熱情的女生帶頭叫好鼓掌……沒辦法,文學系的男生真的是稀缺物種,更何況這樊季康長得也還不錯……至少五官端正了說。
在大家的熱情注目下,樊季康完成了一套街舞動作,如木偶牽線一般的肢體動作,一頓一頓,看似僵硬實則流暢,單手轉、飛機跳等高難度的動作得到了中場的歡呼,最後以一個大回環的動作作為結束。就連一向淡定的董芳和“見多識廣”的顧俏都不由得暗暗稱奇。
b大作為全國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能夠考進來的人不是天才就是極其努力的,高中的時候埋頭書本都來不及,哪裡會有時間去學那些跟學習無關的才藝啊,當然了,藝術生除外。在一班樊季康的街舞過後,抽到的全是女生,只有一個來自新疆的女生跳了一支民族舞,兩外幾個女生有些尷尬,最後只草草的講了個笑話就下去了,而現在留在火堆邊上的女生則是一臉的泫然欲泣,還是顧俏和何小甜的大熟人——第一天來的時候跟她倆發生矛盾後來一直被何小甜叫“哭包”的女生,此時正站在場中央臉蛋羞得通紅,眼淚要流出來的樣子。下面有同學在起鬨:“劉歡,來一首《好漢歌》吧?”沒錯,這個女生正好跟某位男歌手有一樣的名字。
何小甜在下面幸災樂禍:“看她平常那麼橫,遭報應了吧?”顧俏默,是誰比較橫啊?要說這劉歡也是個有趣兒的,自從那天跟顧俏何小甜鬧了不愉快之後,每每都要過來冷嘲熱諷一番,氣的何小甜次次都忍不住要罵回去,顧俏懶得跟她計較,全了兩次,結果人就以為她是個好欺負的,也不去找何小甜的茬兒了,沒回都拿顧俏說事兒。什麼“上海人了不起啊?德行!”顧俏都不知道那兒得罪了她了。私下裡問何小甜:“我平常有擺出什麼很高的姿態嗎?”何小甜眨了眨眼睛:“她腦袋秀逗了,你把她的話當真啊?”
“沒有才藝表演就來學個動物叫吧?這個簡單!”有男生起鬨。眼看著劉歡眼淚要掉下來了,團支書兼裁判鄭瑛站出來說話了:“好了,劉歡同學難為情了,那咱們班的哪一位主動出個節目幫幫她好不好?”
最後是劉歡同寢室的一個叫黃珊珊的西安女孩兒上去唱了一首《童年》,自然也贏得了掌聲。這樣的晚會幾乎每天都有,趙蘭蘭運氣不太好,除了第一次幾乎每回都會被抽到,每次都將一個笑話,不過都是冷笑話,顧俏每次都笑得很歡——她覺得蘭蘭講的一般,但是她的樣子實在是很有喜感,明明一點笑點都沒有的東西,蘭蘭卻是邊將邊笑,還是止都止不住的那種。不得不說,這樣子另類的風格有時候還是很能夠積攢人氣的,現在蘭蘭走在路上,都會有不認識的人主動跟她打招呼——笑姐。每每聽到,都能讓人忍俊不禁。
顧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