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便熱情的走過去說是能幫她們合影,凌倩妮卻是警惕地盯著他:“我們早就說了自己拍,用不著你們!”那兇巴巴的樣子倒是與她嬌滴滴清清秀秀的外貌極不相符,小夥子一愣有些窘迫的搖了搖手,說:“阿妹你搞錯了,我不是要賺你錢!我就是想幫你們拍照,放心我阿爸他們看到了也沒事兒,等會兒你們就說不喜歡我拍的就行了,不用付錢!”強調了好幾遍不用付錢。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店裡除了出租服裝之外,還會有工作人員幫忙拍照,就幫著拍是不用給錢的,但是若是喜歡他拍的照片洗出來是要給錢的,五寸的三塊,七寸的八塊,而且不給底片,比外面要貴好些個,但是旅遊景點嘛,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剛才租衣服的時候她們都是瞧見這小夥子在櫃檯裡面幫著挑挑揀揀的,自然是以為他要強制性賺她們錢了,哪裡能不緊張呢。
“你幹嘛這麼好心啊?我們自己相互拍不挺好的嗎?”四個小姑娘對著陌生人還是有點點警覺性的,雖然說好山好水出好人,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窮山惡水出刁民好嗎,對這種地方剽悍的民風她們是有些心悸的,話說這裡隨隨便便一家小店都有真正的刀具賣的呢!看小姑娘們警惕的眼神,小夥子有些侷促,但還是磕磕絆絆地再三表達了自己並無惡意,看他還是一副小鬼頭的樣子,姑娘們也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便也信了他,開開心心地將相機交給了他讓他幫忙拍,四人親親秘密地站在一起來了好多張合影。那小夥子還幫她們擺了很多的pose,從天色還亮堂堂的時候一直弄到了華燈初上,整整三個小時,他卻依然興致勃勃地搗鼓著顧俏的那個相機,還問她:“你這個是在哪裡買的,比我們店裡的那兩個樣子好看許多呢!而且都不用交卷的嗎?不過清晰程度好像也差不多哦!”
顧俏跟他解釋:“這個日本貨,是數碼相機,充電就成,不用膠捲兒。”四女一男就坐在岸邊上的大岩石上,腳下是夜晚燈光映照下的沱江,湊在一塊兒看她們拍了三個小時的成品。凌倩妮一改開始時的兇巴巴,對他說:“熊石,你好會擺pose哦!我超喜歡這張往上觸碰樹枝的這張,好喜歡哦!”這苗族小夥子漢名叫做熊石,快滿二十歲了,一開始那樣兒喊他們阿妹倒是沒有錯兒,但是何曉甜說:“阿妹什麼呀,你這提不起一輛東西的細胳膊細腿兒,一看就還沒發育完全好吧,一看就未成年,還要我們喊你阿哥啊,叫什麼名字?咱們稱呼名字就是了!”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熊石卻沒有生氣,笑呵呵地報上了名字,然後她們知道了熊石原來還在唸書,是他們寨子為數不多考出去的大學生之一,大學在長沙,寒假的時候因為放鞭炮一不小心把自己眉毛給燒沒了,臉上也受傷了,所以一直在家裡休息,到現在兩個多月了還沒去學校呢。顧俏很好奇地湊近去看他的臉,咦,果真發現眉毛邊上的那塊皮肉似乎比較白一些粉一些。幾人也就這樣子熟悉了起來,衣服也沒有換下來就湊一塊兒聊上了天兒。
可憐了那幾個在天將將暗沉下來時候就收拾東西回酒店的男生們,左等右等,怎麼就不見人呢?原本大家是說好的,完事兒了一律回酒店等,找來找去的忒麻煩,她們也不是不認識路什麼的。結果外面天已經灰了,路燈都亮起來了肚子也咕咕叫了,她們就是不回來。老婆沒回來的三個男生先就著急了,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鍾建軍只等了十分鐘就等不下去了,打電話,沒人接,然後發現那欠收拾的東西手機沒帶,給扔床上了,暗罵了聲小混賬,鍾建軍等不得了,決定出去找人,大家也都跟了出去,走之前還跟酒店前臺打了招呼,若是二樓那幾個房間的女孩子回來了,千萬讓她們別瞎跑出去了,就在酒店好好待著,前臺答應了。
古城其實並不大的,這裡的人腦子很奇特,什麼東西都喜歡放一塊兒,比如說酒吧一條街,再比如說小吃一條街,又比如說出租服飾的,也能湊成一條街,倒是方便了這群焦急的男人們,只稍尋人一問,便找到了大概的方位。
這個時候拍照的人差不多都已經散去了,唯有她們四個還穿著那華麗的服飾,笑聲幾米之外就能聞見,幾個男生倒是鬆了口氣,但是隨之而來就是怒氣了。他們在哪兒找的火燒火燎的,她們倒好,竟然在這兒勾搭野男人,或者說是讓野男人給勾搭了?
許是感覺到注視到自己身上帶著怒意的灼灼目光了,顧俏抬頭,咦,不是鍾建軍嗎?“你好啦?快來看我們拍的照片!”顧俏見到鍾建軍就是一喜,直接就想站起來跑向他,奈何蹲的太久腿麻掉了,竟是直直的往下跌了。老天,這石頭下面可是沱江水啊,雖說這裡水淺但是她也不想當落湯雞啊!鍾建軍也是一驚,直接往那處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