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楓知道犯人們勞動與放風的時間還沒有過去,所以鐵門暫且不用緊緊關閉。
他默默打量這間狹小的牢房,發現牆角有一個抽水馬桶,左右兩邊各有一張上下鋪
連著的床位,不過看起來這間能住四個人的囚室,目前只有一個人居住的跡象。
現在加上他,這裡應該就有兩個人居住了。
把簡便的洗漱用具放在右邊那張空著的床下,嚴楓靜靜坐在床邊。山迪眼見無事便
轉身離去了。
不知道養母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嚴楓回憶他被帶去法庭接受判決的那一天,臨行前懇求警察讓他見她一面,病床上
的老婦仍然沒有脫離危險。
想到這裡,嚴楓覺得他應該早些打死那個人面獸心的教授。明明他只是在大學裡跟
隨那個貌似溫和的中年男人寫論文,但沒有料到竟被對方下藥,致使他差點被弓雖。女幹。
幸好養母那時來研究室探望他,與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爭執起來,嚴楓才倖免於難。
看到獨自辛苦撫養他的養母被那個惱羞成怒的男人推倒、撞在牆上昏迷不醒的畫
面,嚴楓當時也不清楚,他無力的身體之中怎麼會爆發出一股力量,居然還能操起
一根放在研究室裡的棒球棍衝過去,把那個教授擊倒在地?
等神智再恢復的時候,嚴楓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養母在重症室長睡不起。警
方告訴他:那個打算弓雖。女幹他的男人顱內出血,已經死亡,屍體和棍子上隨處可見他
的指紋。
不巧的是,嚴楓承認他曾經痛毆死者。他記不清當時的情形,也記不清他究竟打了
教授多少下。
嚴楓清醒後懶得去深究,如同後來當他知道,自己即將度過幾年牢獄生涯的時候也
沒有異議一樣,因為他一直認為人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然而現在,嚴楓心裡放不下養母,面對這間冷冰冰的囚室,向來個性淡漠的他也忍
不住心情浮躁。
「啪啪、啪啪。。。。。。」
偏偏這時,腳步聲不斷向這間牢房湧來,有人在外面不斷敲擊鐵門,似乎打算引起
嚴楓的注意,想讓他從沉思中抬起頭。
「嗨,小寶貝,為什麼不說話?莫非你不懂英文嗎?」
「就是你,把頭轉過來!剛剛我就看到了,你他媽的真像女人一樣惹火。」
「瞧瞧他長了一張怎樣的臉?你們快看,他屁股的形狀好像也很漂亮。。。。。。天啊,
我只是看到就想射了。」
「不懂英文也沒什麼,你快把褲子脫下來,讓我看看你那裡的東西是不是和你的臉
一樣漂亮?」
最後說話的那個人似乎擔心嚴楓聽不懂他說什麼,還鬨笑著將褲子脫下,露出不知
因什麼事興奮而全然勃起的粗大性器,對新來的犯人示範。
「看到了嗎?喜歡它嗎?小寶貝,我保證會弄得你舒服極了,讓你可愛的屁眼以後
再也捨不得不去咬它。」
圍著鐵門觀察嚴楓的犯人們鬨堂大笑,脫下褲子的那一個更是得意洋洋地原地上下
跳著,配合手指的撥動,讓他露在外面的那根東西也對嚴楓抽動起來。
嚴楓慢慢站起身,冷冷地看著這群強壯得有如足球運動員的犯人,眼裡掠過一抹狠
然。如果這夥無恥的人敢進來騷擾他,那麼。。。。。。
* 「啪。」
未等嚴楓想好用怎樣殘酷的方式好好回敬那些小瞧他的男人們,一隻大手卻
在這時突然而至,一下子不偏不倚正好蓋在那個露出性器炫耀的傢伙臉上。
隨後,大手的腕部彷彿只是隨意輕輕一推,就讓那個興奮不已的壯漢踉踉蹌
蹌退後數步,差點摔倒。
四周的人發出一陣噓聲,好不容易站穩的犯人連忙提起褲子穿上,灰溜溜地
抬起頭。
「沃爾特,你站在我的門前幹什麼?是不是特意前來打算找我幹一架?」
嚴楓聽到推開人的男人這樣說道,對方帶著當地人濃濃的口音,話聲異常響
亮,那個被推開的男子聽到這句話後臉色大變,立刻抽身逃離,跑得比兔子
還快。
嚴楓暗暗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