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伴隨著深夜明亮,徐若雲手上的菸蒂,卻慢慢消亡。
……
翌曰,一大早。我們還未送小果兒回東北,姬妖媚蘇葉帶著蘇東坡一家三口就殺到了上海。小果兒消失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蘇葉和姬妖媚都著急萬分,連夜到濟南軍區找到了蘇東坡,商議之後認為小果兒只可能來上海,於是他們就連夜殺了過來。
當他們一家三口找到張曉軍的時候,姬妖媚二話不說上前就劈頭蓋臉將他給打了一頓。張曉軍那點手段在這個黑寡婦面前,不堪一擊。張曉軍被打的無怨無悔,實際上昨天小果兒離開之後,他就想抽自己。而現在只不過是姬妖媚替他做了而已。
“果兒在哪?”姬妖媚如同一隻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兇狠無比。
張曉軍聽了之後,驚詫道:“她沒回家嗎?”
姬妖媚衝上去揪著張曉軍的脖子,將他推到牆角,她那妖媚無比的臉頰上寫滿了憤怒,咄咄逼人道:“我問你她在什麼地方,她消失了一天一夜,我們現在打她的手機,根本打不通。”
頃刻間,張曉軍緊張了。
小果兒手機竟然打不通,無數壞念頭出現在張曉軍的腦海中。姬妖媚又是一個耳光抽在張曉軍臉上,怒視著張曉軍道:“如果果兒要是出了事情,我一定不會讓你好死。”
站在後面的蘇東坡看不慣自己兄弟被打,想走上去。可是卻被蘇葉拉住了手臂,蘇葉面色凝重道:“如果你妹妹真出事情了,我也不會放過這傢伙。”
蘇東坡話到喉頭,看著張曉軍,卻又咽了下去。他思考了一下,趕緊給我打電話。
……
張曉軍被毒打的時候,我和徐若雲正在機場送小果兒回家。我接到姬妖媚殺到上海的訊息,整個人都驚呆了。趕緊將事情原委告訴蘇東坡,讓姬妖媚趕緊停手,然後我趕緊帶著蘇果殺了回去。
姬妖媚見到自己女兒安然無恙,高興無比,拉著女兒問受苦了沒。
蘇果搖了搖頭小腦袋,低沉著頭。眼角不自主的向眼前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張曉軍看過去,似乎有些害怕,或者有些害羞。姬妖媚又瞪了一眼張曉軍和趕回來的徐若雲,絲毫沒有給他們兩個留情面道:“我們果兒欠你的情,都已經還完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別說我們不講人情。”
說完,姬妖媚從包裡取出一張金卡丟給張曉軍道:“賠你的醫藥費。”
張曉軍看著手中金光閃閃的金卡,露出了一個十分邪魅的笑容,將金卡拋給姬妖媚,轉身抱著徐若雲,來了一個法式熱吻。那一刻,徐若雲不知所措,姬妖媚震驚,蘇葉羨慕,小果兒……心痛。她原本還抱著的美好願望,全部被這一吻,所擊敗。
就好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羽毛一樣。
唇分,張曉軍將徐若雲拉起來,毅然決然說了一句:“再見。”
然後拉著徐若雲轉身就離開了,留下了一個孤獨的背影。
姬妖媚回過神來,露出了一個有些可笑的表情。其實在姬妖媚的眼中,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鬧劇。至於張曉軍當她的女婿,她有想過,不過卻很遙遠,因為小果兒今年才十八歲。徐若雲比張曉軍大五歲,小果兒比張曉軍小五歲。這兩個女人年齡相錯了十年,當小果兒還在讀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徐若雲就已經上大學了。
可是命運卻讓她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著實可笑。
蘇東坡送父母和小果兒去機場,不過他並沒有回家,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張曉軍的兄弟。這次張曉軍要結婚,他肯定要參加。他從機場回來,交給張曉軍一盒雲南白藥,說是小果兒在機場藥店買的。徐若雲接過這盒雲南白藥,直接從窗戶丟了下去。看得出來,自己的男人被打,她很是心疼。
蘇東坡坐在張曉軍對面,撓了撓頭說:“老三啊,那是我父母和妹妹。”
當親情和友情發生衝突,蘇東坡也著實無奈。
張曉軍咧嘴一笑,彷彿剛剛發生過的事情不存在一樣:“晚上我安排,喝酒泡澡按摩。”
徐若雲掐了張曉軍一下,有些慍怒道:“不許按摩。”
“成。”張曉軍笑著說。
蘇東坡哈哈一笑道:“行,弟妹不允許你去按摩,你給我安排就成,雙飛啥的,都隨意。”
徐若雲盯著這兩個男人,感覺很奇怪。男人的友情,真是讓人搞不懂。前一陣人家的父母還差點將張曉軍打殘廢,現在卻又坐在一起說一起泡澡按摩。如果是她們女人,閨蜜的家人敢這麼做?她肯定十年都不會和這個閨蜜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