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我說:“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我渴望的問她。
她對我說:“殺了我父親!”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我讓馬長生去菁菁伊人上班,是一個最錯誤的選擇。因為楊洋在菁菁伊人,當馬長生出現之後,她就第一時間通知了馬曉丹。所以馬曉丹才會風塵僕僕趕來,很偶然,卻是卻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一樣。
我並沒有問馬曉丹為什麼讓我殺了他父親,而是點了點頭說:“那好,你現在也要先給我吃飯,然後去睡覺。”
馬曉丹拉著我的手,急切道:“你現在就殺了他。”
我看著她急切的眼睛,有些不明白為什麼。
馬曉丹卻對我說出了其中緣由,這些緣由,讓我再也無法抑制眼中的淚光:“我嘗試殺過我父親,可是我下不去手,我拿起刀放在他的脖子上面,可是我砍不下去,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知道他是個禽獸,他對我做過禽獸不如的事情,所以我要你幫我殺了他,哪怕殺了他之後,我去頂罪住監獄!”
她已經絕望了。
而我則是她最後的一根稻草。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答應她,而是堅定的對她說:“必須要你親自殺了她,只有你自己殺了她,你才能得到新生,我幫你殺了她,你的下半生,依舊會有數不清的夢魘來折磨你,所以……你需要自己去殺了他。”
後面這一句話,我幾乎是逐字逐句說出來的!
馬曉丹蹲在地上,不爭氣的流出了眼淚,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是啊,父親本應是山一樣的象徵,可是她的父親……
委屈,困苦,惡魔,幾乎折磨了她這麼多年。我沒有去抱她,我將她給拉了起來,上了我的汽車,開著車直接前往一個海灘,這個海灘曾經出過無數的人命,因為那裡夠偏僻。而今天,我要讓馬曉丹重新獲得屬於她的新生。
馬曉丹坐在車上,默默不語。
冷風順著車窗灌進來,她的秀髮隨風飄舞!
她將我的手機拿過去,接到汽車音響上面,播放了一首老歌《挪威的森林》,伍佰的經典歌曲。沙啞的歌聲好像很符合她的心情,我問她:“這一年多你去什麼地方了?”
她不說話,仔細聆聽著歌。
一首《挪威的森林》之後她又放了一首《突然的自我》,這首歌完了之後她放了一首我很熟悉的歌曲《最初的夢想》,只不過這一次她放的不是范瑋琪版本,而是曰本歌手中島美雪的《騎在銀龍的背上》,范瑋琪的最初的夢想就改編自中島美雪這首歌。
她將這首歌單曲迴圈,然後用平靜的口吻對我說:“我出獄之後在一個餐館裡面打工,賺夠了路費之後我先到了南京,在南京生活了兩個月之後,我到了杭州……我走遍了許多地方,可是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夠留下我的腳步,我很窮,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是先打工,在餐館裡面,因為餐館裡面都管吃住,如果是不管住的地方,我可以睡在餐館後廚。”
“就這樣過了半年之後,他出獄了。他出獄的一週後,他找到了我。讓我養他,當天晚上,我拿著一把匕首回到了我租的房子裡面,我將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面,他睜著眼睛不說話,我最後還是沒殺了他,他就這樣跟著我,不管我到哪兒他都跟著,我不管他的生活,他就去偷別人的錢,偷來錢之後自己買東西吃,買衣服穿。”
“你結婚那一天,我來了,他也跟著我來了。你結婚之後,我將他送回了老家,我對他說,你要是敢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然後我將他的一條腿給打瘸了,他這才沒跟著我,而我則繼續過著我的生活。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來找你,我更沒想到他這麼陰險。”
這些話,她說起來都特別平靜,就好像是在敘述一件和她不相干的事情。
我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也平靜了下來,我問她:“你哭過嗎?”
馬曉丹問了一句:“你是說眼淚嗎?”
“對!”
馬曉丹低著頭不說話,當手機裡面的歌聲變成了一首謝雨欣的歌曲《仰望》的時候,馬曉丹說:“今年大年初一的時候,我站在鄭州的二七廣場上,看著漫天的煙花,手中拿著一瓶客人喝剩下的飲料,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中秋的時候,我站在後廚裡面,透過小窗子看客人臉上喜氣洋洋的笑容,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元旦的時候,老闆的兒子拿回來一張試卷,我看著上面的一百分,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目光;你知道嗎?這一切都真的很美好,就好像是夏曰裡飛舞的螢火蟲一樣,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