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那也就是沒穿內衣褲了?”
王穎麗依舊低聲嗯了一聲!
我卻又說:“姐,我要不要上樓。”
王穎麗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她說:“不用了。”
而此時,站在公寓窗前的王穎麗終於將窗簾拉上了,女王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片緋紅。有時候我想想,我還真他麼料事如神。
我又給孫曉青打了一個電話,說我今天晚上不回家睡覺了,孫曉青什麼也沒有問就同意了。然後我到菁菁伊人找到了張曉軍,然後又給林國慶打了一個電話,我們三個坐在菁菁伊人頂層的客房裡面,林國慶靠在窗前,看著外面寂靜的街道,問我:“郝仁,有什麼話直說,我知道要出事情了。”
我索姓也不隱瞞,笑著說:“只央求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情。”
“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們一定要隱瞞好孫曉青。”
張曉軍剛要罵爹,林國慶就說:“可以隱瞞,但是如果你真死了,我們一定鞭屍。”
我笑了笑,林國慶的智商,永遠都不用解釋。
林國慶卻又說:“老四,其實你有更簡單的辦法來完成這件事情。”
我說:“簡單辦法不管用,還是用複雜的辦法吧。”
林國慶不再多說。
張曉軍撓了撓頭說:“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林國慶說:“我也不是太懂。”
說完,他們兩個就看著我,而我則說:“有些事情,不能讓兄弟們跟著受苦。”
張曉軍剛想歃血為盟說一頓表忠心的話,林國慶就擺了擺手說:“老三你放心吧,能讓你幫忙的事情,郝仁可不會放過你。比如說,現在給我們兩個安排兩個技師來個全套?”
“靠!”張曉軍怒罵了一聲。
最終我們還是沒享受全套服務,只讓技師給按摩了一下就住在了菁菁伊人裡面。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之後,林國慶就離開了,而我也駕著車離開了,我將車開到外灘,停在一個隱蔽的停車場上面,可以遠眺整個外灘的美景,然後我就坐在車裡面等著。
中午的時候,王穎麗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在哪兒。
我說:“姐你就別擔心了,我一定不會有事兒。”
王穎麗口吻強硬的說:“你快說,你死了我替你收屍好不好。”
我有些無奈,說:“外灘。”
王穎麗猶豫了一下,對我說:“小心點。”
我嗯了一聲。
車廂裡面有些寂靜,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傍晚。晚霞懸掛在天上,整個城市如同披上了一件霞衣一樣,顯得格外迷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味道,幾乎就是突然之間,烏雲遮住了晚霞,天空中下起了濛濛細雨。很快,細雨就變成了雪花落了下來。
幾乎是轉眼之間,大地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我坐在車裡面,放了一首蔡琴的《是誰在敲打我窗》。前兩天我剛將車載音響換了一套,光這一套音響花了我幾千塊錢,現在聽著優美的音樂,頓時感覺這套音響沒有白換。我將車窗拉了上去,外面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一首歌聽罷,臉上帶著舒服的笑容。
我知道,我在給自己減壓。微微顫抖的雙手證明我其實並不如表面上這麼淡定。
手機響了。
我拿了起來看了一下,是孫曉青打來的電話。
我接通!
孫曉青問我:“怎麼還不回來?”
我說:“我在忙,外地出差了,過兩天就回去。”
孫曉青並沒有多問,而是說:“注意休息,別那麼累。”
我答應了一聲,孫曉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長舒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手機又響了,我拿起來看了看,這一次是一個我絕對不會想到的人給我打的電話,+61開頭的號碼證明這是夏婉玉打來的電話。我不知道夏婉玉為什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但是我還是義無返顧的接通了。
電話裡面傳來夏婉玉的聲音:“剛吃過飯,又吃了些藍莓,突然想起你,本不想給你打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抿著嘴說:“還行,馬馬虎虎。”
夏婉玉輕鬆笑了笑,說:“你知道我問的不是生活。”
我反唇相譏:“那你問的是什麼?”
她說:“你最近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