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尊貴嬌弱的形象呢。
見椅子沒有放在自己的膳桌兒前,明月心中翻了個白眼兒,自顧地又想上前動手。卻不料腰間一緊,整個人便被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還不快放我下來,小心奴才們看見了。”她驚呼一聲,雙手不自覺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康熙對她猶自未覺的小動作頗為得意,嘴角一揚,扯出一個愉悅的弧度:“看見?他們怎麼看見?殿門兒都關上了,他們還想看什麼?都不要腦袋了不成!”
見她小臉兒通紅,他忍不住又俯在她的耳邊,輕輕含住溫潤細膩的耳垂:“娘娘,讓小的來服侍你,如何?”
明月嚶嚀一聲,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再不敢抬起來。他原本只是想逗弄逗弄她,卻不料她竟當真上了當,身體一僵,立時將她摟得更緊,再不肯輕易放手。
只是,就在他想要偷香竊玉,好好溫存一番的時候,一陣“咕嚕嚕”大煞風景的聲音響了起來。
明月心中更加羞惱,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身子也狀似無意地往他身上靠了靠。他的身體僵得更厲害,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位不受控制的硬了起來。只是,看看懷裡惹了火兒還猶自未知的小人,他嘴角抽了又抽,終是嘆了口氣,將她輕輕放在自己剛剛坐過的御榻上:“娘娘,就讓小的服侍您用膳,如何?”
身體落在榻上,心也跟著落到了實處,她抬起頭來,看看他眼中戲謔促狹的笑,哪裡不明白自己被他耍了。心中又羞又惱,臉上也火燒似的,*辣的燙得嚇人。
康熙收起捉弄的心思,今晚要想得償所願,就不能真的把她惹急了,再加上她也確實沒吃什麼東西,他還沒禽獸到把個飢腸轆轆的小人兒吞進肚裡的地步。
眼睛只在三個膳桌兒上輕輕一掃,他便自顧地拿起之前明月用過的銀勺兒,挑挑揀揀地選了幾樣菜布在她面前的小銀碟子裡。
既然對方甘願服役,那她也不客氣。一來對他方才的戲弄心存惱怒,二來也是真餓了,頓時一陣狼吞虎嚥,左右她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形象可言了,她也不裝模作樣地扮什麼優雅了。
別說,這幾道菜還真對她的胃口,再加上御廚的手藝高超,做菜又不惜工本物力,做得滋味兒格外的誘人。
“這麼多年了,你的口味竟是一點兒未變,夠不夠,不夠小的再去給你盛啊。”
明月原本吃得正歡,聽他這麼一說,手下頓時一僵,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抬頭狐疑地看著他。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跟他說過自己的口味喜好,更不記得他們曾在一起吃過飯。那麼,她的口味,他是怎麼知道的?
被她盯著一瞧,他先是一怔,繼而心底又有些被冤枉被懷疑的灰心與委屈,這些年,他是在她身邊兒動了些心思手段,可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窺伺她的生活,更沒有派人監視她的意思。
他臉色變了又變,終是長嘆一聲,將她摟進懷裡:“別那樣看著我,我從未懷疑過你,更別提監視,我希望你也能對我有同樣的信任。當年,咱們第一次在太白樓遇見的時候兒,從你們視窗兒飛出來的就是這幾道菜,明尚明武那兩個傢伙向來護你如性命,想必那幾道菜都是特意為你點的吧……”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摸摸自己的鼻尖兒,臉上滿是心思被窺破的尷尬與羞赧,可這比蚊蚋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聽在她的耳中卻不啻驚雷。
當年?當年是哪一年?是了,那是蘇克薩哈被全家問斬的時候兒,如今,竟也整整七年了。過去了那麼久,他竟還記得當年的情景,記得他們點的菜。
明月心頭有些酸澀,又有些淺淺淡淡的甜,混在一起,連嘴裡一向愛吃的菜餚都沒了滋味。
“才吃這麼幾口就飽了?吃得這麼少,難怪身上都沒幾兩肉。”見她食不知味,他心裡頓時埋怨起自己的多嘴多舌,一邊佯裝調笑,一邊又盛了幾樣兒菜品,“再陪我吃兩口吧,只顧著給你夾菜,我自己還沒吃飽呢。”
半哄半勸的將一塊蝦米燻火腿塞進她的嘴裡,眼見得她含笑吃下,心裡這才悄悄鬆口氣。
明月依偎在他的身邊,淺淺笑著將自己面前的碟子向他推了推:“你不是還沒吃飽嗎?那就別幹看著了,要不一會兒我吃飽了,你可別抱怨又沒人陪你吃了。”
他低低輕笑,他是沒吃飽,不過不是肚子,而是身體的另外一個地方兒。如今看她的模樣兒,只怕肚子已是填飽了,那就趕緊來把他也填飽吧。*一刻值千金,她想不陪他都不行。
隨著明月一聲驚叫,內殿裡頓時響起一陣旖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