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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還不等她罵出口,他便復又攫住了她的唇。她在他懷中拼命掙扎,想抽出手來再給他一記狠的,可他也半步不讓,雙手攥得更緊,身體狠狠壓下來,讓她半點逃避的縫隙都沒有。
“唔——疼!”她咕噥一聲,臉上兩顆淚珠兒緩緩滑了下來。他的身體一僵,手下稍稍鬆了些力道兒,卻不料就這麼一分神的工夫,她的右腿狠狠一抬,衝著他最脆弱的部位踹了過去。
康熙心下一驚,身體靈巧地向旁邊一閃,雖是躲開了她這斷子絕孫的一腳,卻也失去了對她的控制,明月劈手掙開他的桎梏,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啪!”
門外的梁久功又是一個哆嗦,主子不是亂打女人的人啊,能把主子氣成這樣,動手打人,這郭絡羅姑娘得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啊,能引得主子出了龍掌。
“你鬧夠了沒?我又沒招你沒惹你,你撒的什麼瘋兒?”明月氣憤地瞪著他,她還沒嫁給他呢,哪能由著他為所欲為。
康熙捂著半邊兒臉,眼中的怒火更盛,很好,真是長本事了,不光會跟別人卿卿我我,還會跟他動手,衝他發火兒了。
“我為什麼生氣?問你自己啊!郭絡羅姑娘很忙嘛,不知納蘭成德和曹寅,哪一個能讓你滿意呢?啊,看我這記性,肯定是納蘭成德啊,這些日子不是瘋狂搜集他的詩詞嗎?我這裡還有一首他新做的,你要不要欣賞欣賞呢?或者,他剛才已經親口吟給你聽了?”
明月怔了一下兒,似乎明白他生的什麼氣了,“噗——”她忍不住笑出聲兒來。
“你還笑!”他的臉更黑了,感情兒在她的眼裡,納蘭成德就那麼重要,那麼好?不過一首詩,就能讓她剎那間冰雪化暖陽!
“你個傻子,我懶得理你。”她笑眯眯坐下,抬手給自己倒了盞茶,卻被他劈手奪了去,“他到底哪裡好了?讓你不過就見了他那麼一面,就這麼迷他?”
那他呢?他對她這麼好,對她用了那麼多心思,她就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他不信她一點兒也沒覺察出他心裡的想法兒。
他從沒這麼暴怒,這麼生氣過,從小到大,凡是他喜歡的,便沒有得不到的,偏這個丫頭不把他放在眼裡不說,竟然還看上了別的男人。看她方才對他出手多狠,他可是捨不得傷她一指頭,一聽她喊疼,立馬就鬆手,可她倒好,要不是他躲得快,這命根子就毀她手裡了。
他越是氣,明月便越是沉住了氣,抬手執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茶不錯,你嚐嚐,沒想到這小酒樓裡還有這麼好的茶,真不錯。”
“那是我從宮裡帶出來的!”
“噢,王爺有心了。”明月瞭然地點點頭,他這麼大張旗鼓地帶了那麼多人出來,當然是東西準備的齊全。
“那就趕緊喝一口,去去嘴裡的酸味兒吧。”
她嫌棄他!康熙有些挫敗地坐下來,“我出來的時候刷過牙。”他斜睨她一眼,知道他吃醋了還不趕緊老實招供,她是成心想要氣死他吧。
“刷過牙還有那麼重的醋味兒,嘖嘖嘖,王爺怕不是把山西鋪子給搬空了。”她輕笑,“王爺既然知道我到處蒐羅他的詩作,難道沒人告訴你搜羅了做什麼用了嗎?或者,有人故意說一半留一半,讓王爺這麼大發雷霆的?”
康熙眼睛一閃,的確是有人故意告訴他,而那些詩詞的作用,他根本就沒來得及聽,便心火上湧,氣沖沖出來找她了。
“你搜羅這個做什麼?”他按捺下心頭的怒火,也是他關心則亂,一聽說她瞧上了別人,立馬什麼都顧不上了,連這裡頭的貓膩都沒看出來,更沒用心細思這裡頭的因由。這丫頭是個心高氣傲的,就遠遠的看那麼一眼,便選定了夫婿?這可真不是她的作風。
“幫他找媳婦兒啊!”
他的臉又黑了下來,說來說去,她還是想嫁給那個小子!他方才故意讓那小子去叫她,就是想試探一下傳言的真假,沒想到竟讓他看到了那麼火冒三丈的一幕。瞧瞧他兩個那副難捨難分的模樣兒,還說他亂吃醋,這丫頭就是欠教訓了!
“是幫他追如玉,瞧你想到哪兒去了!”她白了他一眼,真是個木頭,難怪手底下的人一個比一個傻,一個比一個呆,沒人幫忙,連個媳婦兒都娶不上。
“如玉?戴佳如玉?”他的眼睛倏爾一亮,嘴角輕輕揚起一絲笑意,原來是她,蘇克薩哈的外孫女,配明珠的長子,倒也般配,說起來,這葉赫那拉氏還是戴佳如玉的母家呢,她本人如今就在蘇常壽的府裡住著,這婚事怎麼看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