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錐心的疼痛感。
許是急於制服段擎城,最後那一拳沒有完全躲開。
小五仙中三仙到齊,那另外兩人又在何處呢?是在趕來的路上?還是已到匯城了?
之前不與阿福說起,是覺得自己還算應付得來,可經過接連幾日的對抗,那是猶如醍醐灌頂,他也是真真沉不住氣了。六郎自知事態嚴重,怕是在匯城挨不到十日之後了,他必須立馬帶著阿福離開。
將那人藏進巷中小販堆放的筐簍之中,六郎立刻走出巷子,他雙眼一掃,便找到了排在人滿為患的匯記門前正痴痴等待吃食的阿福。這一眼,還掃到另一個鬼祟的身影……
又一個?
六郎垂頭看向手腕處,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袖。
沒有退路,他將傷了的手臂藏於身後,幾步來到阿福身邊,故作一臉輕鬆地對阿福笑言:“阿福,排隊的人可真不少啊?”未敢將巷子中的事說明,也不能把眼前的危險告之,他現在要先穩住的是自己的心境。
阿福自是毫無察覺,一見是夫子來了,小臉瞬間笑開了花:“對呀對呀,夫子你的訊息好靈通的,這家的海棠酥可有名了,我來匯城也算有些日子了,竟然不知道有此等好吃的吃食呢!就是人多了點。”一說起吃的,齊福那圓圓的小臉蛋眉飛色舞的,完全沒瞧見六郎略發急迫的語速與緊張的神情。
“阿福,這個不急,”六郎拉起齊福就往外走,“前一刻,羅夫人派人到書齋來過,說想找個孩子小鞋的繡樣,你這就去,別讓夫人等急了。”
“那海棠酥……”
“這裡人多,由我來排隊吧!”
“可是我就快排到了呀……”
“阿福!”六郎突然停下腳步,一把按住齊福的雙肩,迫使她不可 回頭,只能看向自己。當兩人四目相對時,六郎十分艱難地壓制住內心的惶恐不安,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語氣溫和一些:“聽我說,羅夫人很急,你不許在街上徘徊,快到羅宅去,在那裡等我。”
阿福定定地看向六郎,雖是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恍惚間,她似是從夫子的眼中隱約看到了驚慌之色,心頭也隨之泛起一絲荒亂。齊福啟口欲問,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順從地先點頭應下。
齊福只走了兩步,又不禁有些狐疑, 回頭瞅了一眼夫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只見六郎在心中默默盤算著,疾步向前方走去。
“咦?夫子不是說今日有課嗎,為何沒去書齋呀?”
來到羅宅,齊福在與雪兒說明來意後,她見雪兒莫名的有些神色慌張,心神不寧的樣子。雪兒說是夫人有些睏乏,正在休息,拿了做針線活兒的東西,讓阿福先到偏廳等候。
待身邊無人之時,坐在偏廳的阿福開始細細地琢磨起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心中有好多的不解,垂頭時,剛好看到自己的肩頭有猩紅入目。
在哪裡蹭到了什麼嗎?
一個畫面突然在齊福的頭腦中閃過:集市上,夫子握過她的肩頭!
夫子受傷了!不然,她的肩頭為何會有血色?
有些事,真是越想越讓阿福不安。
等了會兒,羅夫人還是不見她,而夫子也未按約定所說,來到羅宅。既然夫子遲遲未到,齊福決定先去書齋看看,也許夫子已經買好了糕點,先到書齋去了。
將針線包和小樣收入籃中,阿福直奔書齋。
她一到書齋,羅老管家忙迎了出來,上來就道:“是阿福娘子呀,蕭夫子的病可好些了?”
阿福聞聲一愣,還沒等她張嘴尋問,就從老管家口中得知,就在剛剛,雪兒已經來過了,而且是來為夫子請假的,說是夫子身子不舒服。
夫子病了嗎?
齊福聽後一愣,一雙眼睛睜得溜圓。
“我還說呢,來通報也應該是阿福娘子來呀,想著許是蕭夫子病得太重,你無法抽身過來呢!”羅老管家的話聽在齊福的耳中,不只有匪夷所思,更讓她的不安感加重了,一時思緒煩亂,疑霧重重。
無論怎樣,她還是決定 回小屋看看,找到夫子才是現下的首要大事。
齊福走過集市時,她還特意往匯記的方向看了看,自是不見夫子的人影。剛要往城郊走,就見身邊有人匆匆跑過,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人跑過阿福的身邊,他們手裡有拿臉盆的,有拿水桶的,還有人邊跑邊喊:“著火啦!快去救火呀!”
本來急於出城的齊福不自覺的向人們跑向之處看去,一街之隔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