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一時不落的抱著那小世子,足見母子情深。
“郡主,是誰要來呀?”阿福順勢坐下,也拿起琥珀桃仁入口咬了起來。
“哦,是公孫丞相家的小姐。”
郡主的話剛說完,就聽一個聲音隨腳步而來:“那定是來替公孫丞相試探郡馬府的。”
郡馬爺一見蕭六郎來了,忙起身上前:“六郎啊,這可如何是好,瞧你們一個個的安穩勁兒,我都急得慌!”
六郎向郡馬爺的方向一笑,淡然道:“這麼多年了,安遠,你這急躁的性子還未改掉啊?”
郡主笑 回:“六郎,你算是說對了,所有人都會變,就他沒變過!”
蘇靖忠接道:“美其名曰:始終如一。”
六郎含笑搖了搖頭。
郡馬爺更急:“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開我玩笑?”
阿福跟看西洋鏡似的,邊嗑瓜子,邊看戲,倒還挺有趣的。只是不經意間掃過景宏的臉龐,發現他也正瞅著自己,目光炙熱,彷彿被火灼了一下,立刻 迴避。
還好夫子看不見,不然定是徒增誤會。
被取笑得多了,就見那郡馬爺一甩袖子,乾脆賭氣不說了。郡主見玩笑開過了,忙安撫起自家夫君:“安遠,要我說,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來看看六郎是否真進了郡馬府,我們就明明白白的讓他們看。”
郡馬爺急了:“這怎麼能行?”
大郡主反問:“怎麼不行?六郎是我請的夫子,小王爺和定國大將軍之子就能作證。”
坐在屋中的蘇靖忠對郡馬爺呲了呲牙,小王爺倒是默不做聲,似是受了什麼氣一般。
郡馬爺:“那身份來歷怎麼說?”
大郡主:“交給蘇靖忠了,這人是哪來的,我可是一概不知!”這一招狠,出了事也與她郡馬府無關。
蘇靖忠卻不嫌這是燙手山芋,拍胸保證:“包我身上!”
見萬事都有人攬著,郡馬爺也懶得再管,省得操了心,還被人奚落。這時,就聽外面有人通報:“主子,公孫小姐到了。”
“這麼快?讓她進來吧!”郡主說完,一扭頭剛好看到齊福正在她身邊嗑瓜子呢,瞬間臉色大變,“壞了,還沒給阿福安排個差事呢……”
“看,我說有事沒辦完吧!”郡馬爺總算出了口氣,可畢竟是一家人,隨後也陷入了給阿福想身份的行列之中。
齊福眨巴著眼睛,奇怪自己怎麼又被牽扯進來?
別看大郡主看似大條,卻是想事周全之人,齊福可是在相爺面前露過臉的,若是沒讓公孫小姐一道瞧瞧,怕是又要引來猜忌。
能出府送東西的丫鬟必定是郡主信得過的丫頭,卻不是貼身的丫鬟,看孩子更是不行;若是說遠了的關係,那能和郡主同流合汙,去辦點子蹊蹺事,也不像話。
時間緊迫,大家正在燒腦呢,忽見府中的小京巴狗突然歡騰著跑了進來。
“嗯,這個好。”郡主對著那咬她褲腿搖尾乞憐的小傢伙微微一笑。
深秋時節,園子裡的秋海棠開得正豔。
身在這美景如畫之地,阿福無論如何想不到自己竟然在替人看小狗……那屋裡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商量半天,被坑的原來只有她自己!
真是世事弄人,處處皆坑啊!
後來,齊福也是聽幾個郡馬府中的下人嚼舌頭,才搞清楚這隻小狗的重要性。這小京巴狗是郡馬爺送給郡主的定情之物,因最愛吃紅燒肉,就起名叫“紅燒肉”了。
咱們郡主喜歡看畫本子,常常在園子裡邊走邊看,一次走著走著,就覺得有東西在咬她的裙子,低頭一瞧,才知道已走到了湖邊,多個半步,就要跌入湖中。而拽他的正是這小小的京巴狗,郡主有孕在身,若是掉入湖中,不說郡主會水,這胎兒怕是難保。郡馬爺更是當這紅燒肉為靈寵,就算它咬人的褲腿,也不惱不怒,好生厚待。
而一想到赤油濃醬,紅亮紅亮的紅燒肉,阿福就直咽口水。好好的小狗,非叫紅燒肉,害得她叫一次,饞一分。齊福這想事兒的功夫,一扭臉,竟發現那小狗正在爬樹!
“快下來,小狗狗啊,小祖宗啊,紅燒肉啊,你能不能不要亂爬啊,摔下來怎麼辦!”阿福飛奔到樹下,一把抱下那一身絨毛的小傢伙。驚魂未定,還不忘訓道:“你能不能聽點兒人話呀,我怎麼和你說的?危險的地方不許去,什麼樹上、井邊、小湖旁,統統不許去!”
紅燒肉朝阿福吐著舌頭,一臉的憨萌,那是任她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