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沒有追來。還是不愛嗎?如果愛,又怎會看不出我的焦慮和不安。明知不能對你抱有奢望,卻還是忍不住犯賤,為你做好一切,哪怕那早餐在你眼裡引不起任何注意,也期望你在享用它時能念上我幾分好。
方君,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那些理所當然的背後苦苦支撐的真心?
柳邊丘緩緩垂下視線,長長的睫毛落下一層厚重的陰影。
方君覺得莫名地心疼,手掂了掂,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柳邊丘眸光一冷,退後一步,立刻與她拉開距離。
“你走吧。”柳邊丘把著門,臉上掛著方君從未看過的冷硬和絕情。
方君心口抽痛,聲音不由幹緊,“阿丘,放我進去,我要回家。”
回家?!
柳邊丘苦笑一聲,掃向方君的視線異常銳利,“這裡只有房子,沒有家。”
方君身子陡然一僵,像被狠狠地擊了一拳,再抬頭時眼眶已經通紅,“阿丘,以前是我不對,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腦海裡突然閃現一個畫面,少年站在她面前苦苦哀求,‘我們先回家。’方君清楚記得,那時的她用蹩腳地藉口拒絕了少年。
最終他們各回各家。
那麼現在結局會是怎樣?
方君不知道,只知道心裡非常難過,難過地快要死掉,尤其少年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光看她時,方君完全失去了冷靜,她不能接受少年從他的世界裡將她推開,連想象都不行。
50。 大結局
方君不顧少年阻攔,衝進去用力抱緊少年。
“我並沒有想要隱瞞你,更沒有想要甩開你,去國外是一早就計劃好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說到這裡方君突然覺得悲從中來,不是怨少年不信任她,而是她一開始確實有所顧慮。她不知道如何同少年攤牌,她的少年那麼耀眼,那麼驕傲,怎麼能夠忍受她知曉了他辛苦掩藏的一切。
那些不堪的,不願被人知曉的痛苦或酸楚,那些個不見天日的夜晚,是黑暗陪著他一路走來。
他不願讓她知道的,她一樣不願讓別人知道,這個‘別人’甚至包括她自己。
“阿丘,還記得你最開始同我開的那個玩笑嗎?”察覺懷裡的人不再那麼僵硬,方君嘴角一點點彎了起來,“ 你說將來某一天會有一個叫‘柳邊丘’的人出現在我的病人裡,他可能身無分文,你要求我一定要救他,當時我並沒有回答你,”方君抬頭,目光筆直地照進對方眼裡,“現在我告訴你,我會,你還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柳邊丘的身體瞬間緊繃,聲音已然變調,“…你都知道了?”
方君心疼地看著他,“傻瓜,我是醫生啊。”任憑你再怎麼隱瞞,我都能知曉蛛絲馬跡。更何況我是離你最近的人,沒道理別人都知道,我卻一無所知。
柳邊丘猛地推開她,瘋狂地搖頭,“不,不是這樣,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可能知道,你怎麼能知道…”他痛苦地抱著頭,順著牆壁一點點滑落到地上。
她知道了,她要離開自己了,她覺得自己噁心了。
柳邊丘喃喃自語,失去理智的他早已陷入癲狂,周圍任何聲音都聽不進去。方君鼻頭一酸,順勢在他跟前蹲下,溫柔地將他抱進懷裡,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著他細軟的頭髮。
“沒關係,阿丘,沒關係的,我的阿丘依然耀眼,他笑起來最英俊,會說話的眼睛裡彷彿裝滿了星星,那是捧在手心揣在兜裡都怕摔碎了的真心,我方君何其有幸!”
柳邊丘僵硬許久的身體終於有所鬆動,他緩緩抬頭,通紅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方君。
方君帶笑的眸子閃爍的光亮,彷彿照亮了眼前的黑暗,又好像把他從過去的泥沼裡拽了出來。她是他第一眼看上就不願放手的女人,想要一輩子牢牢地困在身邊的親|密|愛人。
“阿丘,我愛你!”看著對方眸子漸漸溼潤,方君心疼地湊上去溫柔地吻了吻,“好愛,非常非常愛!”
柳邊丘抬手一扣,猛地將方君抱進懷裡,一雙赤紅的眸子閃著近乎吃人的光,“哪怕我是個瘋子,神經…”
方君聽不得他這樣說自己,唇狠狠堵住了那些不中聽的話,誰都可以這麼說,唯獨他的少年不可以,那是比詆譭和謾罵還要叫她心痛百倍的惡毒言語。
她越吻越用力,恨不能用盡全身的熱情,好讓對方明白她究竟有多愛他。
柳邊丘仿似猛然清醒,靈活的長舌揪著方君緊緊不放,兩人就像兩頭受傷的野獸,抱在一起舔|舐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