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卡了骨頭!
接著畫面一轉,她彷彿靈魂脫殼,看到自己的肉體被禁錮在一個實驗臺上,她的身體上插滿了奇奇怪怪的線,帶著口罩的白大褂圍著她說些什麼,有人動了刀子,切開自己的腦袋拿著放大鏡仔細的觀察……
燕嵐從驚醒,除了一身的汗,看了看旁邊,燕小毛縮成一團睡的正香,她撫著胸口,有些無奈:又做噩夢了。
她摸摸腦袋,她異於常人的地方在父母過世後就變成了一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壓抑的怪力,還有另外一個神奇的異能……被當成小白鼠解剖的噩夢從父母過世後,經常會做一些類似的夢,不過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恐怖的事情而已。
等等!
燕嵐眼睛一亮,她忽然想到昨天晚上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了!
22。獸語
這時候的房子不是像後世一樣緊密整齊的排列的,就連兩家相鄰的住戶中間也會隔著一段距離,但燕嵐晚上聽到的說話聲卻是從她的窗戶下邊傳來的,窗戶下面是大黑狗睡覺的地方。
夜裡院子裡有動靜,大黑狗不可能不出聲,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燕嵐興沖沖的從席子上跳起來,她沒注意燕小毛的腦袋還枕著自己的衣服,只聽“咚”的一聲燕小毛的腦袋結結實實的磕在了硬邦邦的地上,倒黴孩子眼睛還閉著感覺到後腦勺上傳來的疼痛第一個反應就是長大嘴巴哭。
燕嵐急忙把弟弟扶起來,抱著他腦袋往後腦勺上瞧,腫了一個大包,燕嵐別提多心疼了,自責的不得了,抱著弟弟親:“乖弟,不哭不哭,姐姐吹吹,痛痛飛痛痛飛。”
燕小毛委屈死了,除了腦袋疼,還有隨著神智清醒過來的飢餓感。
羅娘在外頭喊:“小毛,怎麼啦?”
燕嵐急忙閉嘴,她聽到羅娘緩慢接近的腳步聲,屋裡地方小,光線暗,東西雜亂,羅孃的眼睛在明亮的地方還有些光感,但在光線暗的地方就是徹徹底底的瞎子,燕嵐怕她拌到什麼摔跤,麻利的把燕小毛的鞋子穿上,然後自己也穿上鞋子,牽著抽噎著小聲喊“餓”的弟弟走到屋外頭。
“娘……嗚嗚……”燕小毛在羅娘面前總是異樣的乖巧懂事,他揹著手擦擦眼淚,抽噎一下,漸漸止住了哭聲。
羅娘什麼也看不見,大女兒從前是個痴傻的,現在懂事了,卻變成了悶葫蘆,不聲不響,燕小毛到底怎麼了她也不知道,只能把女兒兒子一起攬到懷裡,像往常一樣,一邊嘆氣,一邊憐愛的撫
摸兩個孩子。
“小毛乖,和姐姐去放鵝,回來就能吃飯了。”
燕小毛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小臉充滿了希冀和期盼,天真的重複著他每一天和姐姐放鵝之前必定要問羅孃的話:“能吃的飽飽的嗎?”
羅孃的笑容是哀愁疲憊的,她嘴裡發苦,重複同一個回答:“能,吃的飽飽的。”
燕嵐最看不得羅娘這樣的笑容,她沉默了兩個月,在這天早晨第一次對燕小毛以外的人開了口,她操著並不熟悉的方言,語速緩慢聲音稚嫩,不會叫人注意到她話音的彆扭,她拉著羅孃的手,用小孩子的口吻對羅娘說道:“娘,蟲兒會好好照顧弟弟的。”
她不知道自己一句話給了羅娘多麼大的衝擊和震撼,羅孃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嚇人,她在高興,高興到表情也變得猙獰嚇人的地步,可見羅娘此時此刻內心有多麼的激動,她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湧了出來,抱著燕嵐又哭又笑,激動的叫著燕嵐的小名:“蟲兒!蟲兒!孃的蟲兒!”
別說燕小毛被羅娘近乎瘋癲的樣子給嚇傻了,就連燕嵐也心驚肉跳的,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直到鄰近的村民聽到這裡的動靜跑過來,淚包燕小毛終於大哭起來,羅娘才醒悟過來,鬆開燕嵐,轉而拉著鄰居的手高興的重複:“聽到了嗎?聽到了嗎?老天開了眼,我的蟲兒好啦!”
羅娘抱著燕嵐:“蟲兒,叫聲娘來聽聽,快叫,給娘聽聽!”
燕嵐只得硬著頭皮喊:“娘。”
羅娘又哭了起來,鄰居們趕緊勸她:“羅娘,這是天大的好事,快別哭了。”
羅娘擦乾眼淚:“我……我太高興了,我的蟲兒。”
村子不大,有什麼訊息也瞞不住,沒一會兒整個村子都知道了羅孃家裡發生的事情,繼兩個月之
前剛剛來這裡的那段經歷之後,燕嵐又體驗一把被當成動物園裡的大猩猩圍觀的感覺。
所有人都在努力的逗她說話,因為口音問題燕嵐不敢多說,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