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警察都說我是冒充的,我冒充一個青山鄉的農民幹啥,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吳德勇一肚子的怨氣,好不容易有人肯聽他發洩,所以一股腦的說了很多很多。
“那是因為警方調查過了,陳媛確實是青山鄉人,你不是,他們不會亂說話的。”秦雪松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吳德勇的表情。
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秦雪松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誰在撒謊,他的判斷是八九不離十。
買賣古董房子需要一雙慧眼,千錘百煉的秦雪松已經熟練掌握了這項技能。
“他們可能是不會亂說話,但是青山鄉的那些人呢?誰能保證他們不是被買通的?我還不知道那裡的村官,一個個夠黑的,把我們的地震賠償金都。。。。。。”吳德勇突然閉上了嘴,可能他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太多了。
眼前這人是幹什麼的,吳德勇並不知道。
“你是說,陳媛找人把當地人都擺平了,他們全部都站在她那一邊,一起集體陷害你?”秦雪松覺得吳德勇沒有說謊,但是這也太離譜了。
陳媛不過是個年輕的姑娘,她有什麼本事改變別人的出身?甚至還可以抹煞掉吳德勇所有的過去。
如果真是那樣,陳媛確實不能小覷,這裡面的水遠遠比想象中的更深。
“是啊,就是這樣的!村民是懼怕村官,所以也不敢說實話,我現在被關起來了,連個對質的機會都沒有。”吳德勇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相信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只不過,你綁架陳媛是事實,這一點你自己也不能否認。”秦雪松又給吳德勇點了一支菸。
吳德勇狠命的吸了一口,被嗆得咳嗽了老半天。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秦雪松知道被關押起來的人是沒有煙抽的,除非有關係。
吳德勇搖著頭說:“綁架她確實是我乾的,可是她也不能弄得我成了無名氏,如果判了我死刑,我的墳頭上連個碑都沒法刻字,這不是整得我連祖宗都不敢去見了?”
“有問題你可以提出來,要不要我替你請個律師?”
聽了秦雪松的話,吳德勇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希望。
“真的?可是你又是什麼人,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說實話,我都有點怕了。”
“我是什麼人你不必知道,可是我絕對不會害你,而且我相信你說的話。”秦雪松挺直腰,看著吳德勇說。
吳德勇半信半疑的說:“我還得仔細想想,你們這些城裡人太恐怖了,鬧不好又是給我挖坑讓我跳呢!”
“行,你想好了之後我再來,你需要多少時間?”秦雪松很願意幫吳德勇打這場官司,因為這件事情牽涉到了陳媛。
而陳媛,是白遲遲身邊最大的隱患。
單純的白遲遲怎麼會是陳媛的對手?加上聽了吳德勇的話之後,秦雪松就更加擔心了。
陳媛那麼有手段,她的背景一定很可怕,來頭也不會小。
這樣的人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潛伏在司徒清的身邊,她是主動來接近司徒清,還是受了什麼人的差遣?
秦雪松越想越覺得白遲遲的處境堪憂,所以他想借著律師的關係走司法程式,好好調查一下陳媛。
“給我一個星期時間。”吳德勇也是吃一塹長一智,嚇得不敢輕易相信別人的好意了。
秦雪松點點頭:“可以,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
“絕對的!”
但是秦雪松沒有想到的是,這短短一個星期之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甚至可以說是大反轉。
因為吳德勇把之前的話全部都給推翻了,他再也不說陳媛在撒謊,而且乖乖認罪伏法。
這是怎麼回事?
秦雪松仔細想了想,覺得在這一個星期之內,吳德勇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
難道是陳媛背後的力量在發揮作用?
強大到可以令一方鄉民全部說假話的勢力可不是什麼簡單的組織,他們要想另一個人閉嘴,有的是辦法。
吳德勇在監獄裡肯定是遭受了令他膽寒到不敢再說實話的打擊報復,所以他寧願坐牢都不願意再提到陳媛的來歷。
現在怎麼問都沒有辦法了,秦雪松很清楚這一點。
他是有過這種經歷的,當你受到比生命危險更加恐怖的威脅時,那你就最好乖乖聽話。
否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就會降臨到你的身上。
吳德勇絕對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