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後一次見面,再見!”
說完,她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先一步出了會議室的門。
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司徒清的血液彷彿都凍結了,他完全是出於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差一點點就把她摟進懷中。
他手勁終是鬆了,白遲遲甩動了一下,輕聲說:“再見!不對,是永遠都別再見!”
他在她雙眼中看到了決絕,是永不原諒的意思吧?
假如他說一聲,失去她,他會難過,她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絕望。
他要她這麼絕望,他什麼都不想說。
羅會安看著白遲遲跑了,輕聲問還傻站著的司徒清:“司徒總裁,她的那些東西……”
“保險照常交,你每天開著車跟著她,總有一天她有急事會用的。我要走了,拜託你幫我照顧一下她和她的父母。”
用拜託這麼重的字眼,羅會安明白了這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點了點頭,說道:“司徒總裁放心,我會盡力的。”
……
下午,司徒清和文若按計劃出發。
白遲遲開始了失戀後最痛苦最沒有著落的一段時光。
好在不久就開學了,這一學年開始實習。
實習生安排的實習醫院一般按照成績和平時的表現來分,當然也不排除一些有門路的人自己找了好地方。
另白遲遲和很多同學都意外的是,白遲遲的實習醫院是坐落在洛城的某軍區醫院,此醫院的眼科在全國都指名。
因白遲遲上學期傳出過被包養,她分的醫院一出來,整個醫學院都沸騰了,畢竟她成績只屬於中等,分到這樣的醫院實屬不正常。
她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單純的覺得是自己幸運,不用想也知道是司徒清干預的。
她敲響了邢副院長的門,要求把實習的地方換了,改成郊區的普羅縣人民醫院。
邢副院長的眼睛都瞪直了,只聽過削尖了腦袋往好醫院鑽的,沒見過自己往差醫院跑的學生。
他先讓白遲遲坐下,再慢慢了解情況,試圖說服她改變初衷。
白遲遲沒有坐,她站著對邢副院長說道:“我要學醫是想要救死扶傷,這是我的初衷。無論在哪裡實習,在哪裡工作,只要能看病救人就行。好的醫院配備了那麼多好醫生,不差我這樣一個半桶子水的。差的醫院就不一樣了,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去。可是那裡的病人也多,他們沒有錢,更需要負責任的醫生讓他們用最少的錢得到最理想的治療。希望您能答應我的請求,讓我去那裡接觸更多的病人,也去好好的磨練自己。”
邢副院長想起當初自己也是有這樣的志向,對白遲遲是贊成的。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很敬佩你,可你也要想想,這是軍區醫院指定要你的。一般指定要過去的人,實習以後只要成績不特別差都會留院,你真要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不後悔嗎?”
她堅定地看著邢副院長,堅定地說:“不後悔!”
“好吧,這事不能勉強,那你就去普羅縣人民醫院吧,最窮的縣,沒人爭,我就能給你定了。”
“謝謝邢副院長,什麼時候可以上班啊?”白遲遲話音剛落,邢副院長的手機正好響了。
看到來電,他微微笑了笑又露出一副無奈的神情,嘆息了一聲:“你等我兩分鐘,我接個私人電話,我得罪不起這位爺。”
白遲遲自然不知道“這位爺”就是她晚上夜夜夢見,一夢見就給她個背影的混蛋黑臉清,她在他辦公桌前的座位上坐下來,耐心等待。
司徒清開門見山,直接問:“邢副院長,你們院的白遲遲分到了x軍區醫院了吧?”
呃?他怎麼會關心白遲遲呢?邢鍵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白遲遲臉上一掃,這時她也在話筒裡聽到了某人熟悉的聲音,頓時僵化了……
邢鍵自然不知道兩個人的淵源,就實話實說。
“軍區醫院那邊要了她。”司徒清聽到這句話略放了心,他知道他安排的事軍區醫院那邊會辦,不過涉及到白遲遲,他還是要親自確認一下才能放心。
還沒等他把心放完,就聽到邢鍵又說了一句:“不過她不去。”
“為什麼?”電話那頭,他眉頭皺緊。
白痴應該想得到是他幫她安排那麼好的醫院吧,又要故意跟作對,他要她往東,她就要往西嗎?
司徒首長的語氣好像很生氣,邢鍵不禁奇怪,也沒見他為誰的事這麼認真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