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準!你敢換一個,給我看看!”老司徒再次拍了拍沙發扶手,他就不相信,他還真鎮不住他兒子了。
“爸,我已經決定了。我還記得,當年我媽腎不好,你還要給她做配型,要換你的給她。難道你可以做到,我就不可以做嗎?”
“腎是腎,眼睛是眼睛,兩回事!”總之不管說什麼,老司徒就是不同意。
“都是一回事,捐了一個腎,難道身體就不受影響嗎?捐了眼角膜,也是身體受影響……”
“什麼都不要說,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爸,我已經決定了!”
“你決定了有個屁用?眼角膜只有死人和本身眼睛已經瞎了沒有復明希望的人才能捐,你好好的眼睛,我看誰給你做手術。”
“只要您同意,我自然能找到人給我做手術!”
父子兩個的爭辯可謂劍拔弩張,老司徒一生氣就是拍桌子拍凳子。
司徒清恰恰相反,他聲音都不大,但是堅定的神情卻讓老司徒發慌。
“你怎麼這麼不孝?你是想氣死你爹嗎?你姐剛走,你就給我製造一個殘疾兒子,你是真的太讓我失望了!”老司徒提起大女兒,眼睛都溼潤了。
司徒清送走了蔣婷婷,讓她在國外吃了那幾年的苦,對此蔣美蓮是記恨的。
她真不想開口勸他,他為了那個女人,瞎了也是活該。
可她倒真是心疼老司徒,就跟著勸解道:“清,你別傻了。她看不見,你照顧她,能不離不棄的。要真是你看不見了,她說不定就跑了。到時候你真是哭都找不著調兒了,何必呢?你只要像現在這樣照顧著她,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阿姨,我壓根兒就沒打算讓她知道是我捐的眼角膜。真愛一個人,不需要讓她知道你為她做過什麼。你只要知道她高興,你就高興了。”
老頭子又氣的鬍子眉毛亂顫。
“好你個死小子,你真愛,你偉大了。你就不管你爹了?”
“爸,我不是不管您。您有遠,還有文若,阿凡,婷婷秀賢,這麼多的孩子。我就算是看不見了,我還不是照樣管理公司,跟以前沒有差別的。遲遲就不一樣了,她父母都是盲人,她要是不能復明,一家三個盲人。她上次一走就是六年,萬一她這次再走了,我找不到她,你說她們怎麼生活?”
司徒清話音剛落,蔣美蓮就接了一句:“哎呦我的傻清啊,以前她走,那是她好好兒的。現在她都瞎了,不賴著你等你給找眼角膜換才怪呢?誰能那麼傻……”
她還沒說完,司徒遠的手機忽然響了,是辛小紫打來的。
“遠,我把遲遲弄丟了,你跟清快過來幫忙找一下啊。”
“你說什麼?你們在哪兒啊?”
“我們在市醫院附近。她說她要過來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個人給她捐眼角膜,不然她不會換的。我就帶她出來了,誰知道在路上有個孫子撞了我的車,我下車理論的時候,她趁機走了,都怪我太大意了。”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到。”司徒遠按掉掛機鍵,急促地對司徒清說:“白遲遲真走了,我們趕緊到市醫院附近去找她。”
司徒清臉色頓時變了,邊往門口狂奔的同時,回頭對父親說了一句:“就這麼定了,找到她明天就去做手術。”
司徒百川還在氣的叫罵,司徒遠沒辦法,只得囑咐蔣美蓮:“阿姨幫忙照顧好我爸,我們走了。”
“清,我開車。”司徒遠一看司徒清臉黑的不像話,感覺很是危險,司徒清卻甩開他胳膊。
“你開車太慢!”
他上了車把自己手機丟給司徒遠。
“給那個白痴打電話,讓她給我回來!”
雖然他知道,白遲遲走了,可能就不打算回來,他還是希望她能夠回頭。
千萬千萬別走丟了,要是找不到她,他這次真會瘋了的。
到了市醫院門口,和辛小紫會合,他們誰都沒有找到白遲遲,她電話也如預料中一樣關機了。
“她走不遠,一定是在哪兒躲起來了,我們放下車在附近找吧。我去旁邊的一路,遠去二路,小紫就順著這條大路找。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她上了計程車,小紫,她走之前手裡有沒有包?身上帶了錢沒有?”
辛小紫仔細一想,確實想起她讓她幫她帶上包,想必包裡是有些現金的。
女孩子上街都會帶包的,辛小紫也沒多想。
“好像帶了。”
“遠,你給閔局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