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掛了電話。
白遲遲也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總覺得這個鎮上不會那麼碰巧有他的戰友。
“你快回去吧,我也馬上走了,我看你進去就走。”司徒清對白遲遲說道。
“那我真不管你了。”她涼涼地說。
“進去吧!”
見她還是不肯進去,他又說:“你不進去,我可走了。”說完,他就邁開了腳步,往正街上去了。
白遲遲看他真走遠了,嘆息了一聲回了自己院落。
司徒清走了一會兒才返回頭,走到她的院外,看著她房間亮著燈。
燈光拉長了她的影子,她枯坐在電腦桌前的椅子上,託著腮想事情。
小白痴,你是在想我嗎?想我這個大壞蛋?
我真的很想接近你,以你喜歡的方式。
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做,你才能高興?
白遲遲一直盯著牆壁看,看的她眼睛都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前從來不哭,後來忽然哭了,又不哭了,眼睛受不了,才會偶爾痛個不停。
也或許是父母眼睛都不好,她有一定的遺傳。
只要稍微熬了一點夜,她眼睛就會佈滿血絲,比一般人要嚴重些。而且看電腦久了,眼睛也會模糊的厲害。
這麼多年忙的她只顧著給別人看眼疾,從沒在意過自己的眼睛。
她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從椅子上下來去擦了個澡才關燈躺下。
一直躺在那兒,完全沒有睡意,她腦袋裡總忍不住在想,那個混蛋到底是去哪裡了?
要是沒有戰友,他就露宿街頭?
他體力那麼好,就讓他去街上晃盪吧,不用管他!不要心軟!
她心裡是這麼想的,還是忍不住的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你這個混蛋,你走累了應該知道回來敲門吧?平時臉皮那麼厚,總不會在這個時候不好意思了吧?
這晚悶熱,她忽然聽到窗外起了風,刮的很大,沒多久聽到雨嘩嘩的下來了。
很大的雨,不斷地敲打著玻璃窗,噼啪作響。
她爬起來往窗外看,外面是漆黑的,看不清,只能從聲音上判斷出雨勢很大很急。
想到司徒清的血肉之軀就在狂風驟雨中被肆虐,她再也受不了了,在門口摸了一把傘就衝了出去。
雨還沒下多久,室外的地上就已經有一層水了,她又夜盲,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水。
她怕父母聽到又不敢叫司徒清的名字,就在黑暗中摸索著往前奔。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罵她下賤沒出息,她也必須要去把那混蛋找回來,她不要他在她家外面淋雨。
司徒清!你這個混蛋!你去了哪裡?
她踉蹌地跑著,差一點就摔倒在地,這時一隻溫熱的大手穩穩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緊接著她整個人被一副潮溼而溫熱的胸膛緊緊抱住。
她聽到耳邊他壓的極低極低的磁性嗓音:“傻瓜,你跑出來幹什麼?我淋點兒雨沒什麼要緊。像這樣的雨就算淋一個月,我也不會生病的。”
他滾熱的氣息讓白遲遲全身俱是一顫,她真恨自己,為什麼她就是會被他迷惑。
哪怕知道他對她是無情的,她還是在他接近的這一剎那心裡就像是煙火在盛放,美妙的讓她心碎。
她閉上了眼,強迫自己冷漠著些。
司徒清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另一手接過她手中的傘,把傘嚴嚴實實地遮在她頭頂上方,他雖然抱著她,自己卻還是在雨中。
“不是恨我嗎?就讓我在外面淋雨,我希望這雨能一直下,讓我淋到你解氣為止。你快進去!”他攬著她的肩膀,半推著她,摸黑開啟門,收起傘,把她塞回了屋中。
她看不到他眼睛的溼潤,看不到一個大男人為了她剛才這樣的舉動流了下了感動的淚水。
是,他感動,而又慚愧。
他曾經的女人,在他背叛了承諾以後依然捨不得他淋雨,這是怎樣的一份愛心?
就在這一刻,他對她的愛意又一次昇華了。
他的愛不該以佔有為目的,他要看著她幸福,只要她幸福,就讓他像現在這樣永遠活在某個角落,默默的注視著就好。
白遲遲的手在黑暗中抓住他淋的溼透了的手臂,執著地拉住他。
“我不要你淋雨,我不要!就算你淋一年,淋一輩子我心裡也不會好受,我要你進來!我就是要你永遠愧疚著!”她輕聲說著聽起來冷酷,實則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