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男人的醋,真夠奇怪的了。
白遲遲坐回電腦前,努力把注意力放回專業知識上。
翼狀胬肉……神馬也看不進啊。
抬頭瞥了一眼樓上,房門緊閉,時不時傳來李秀賢的痛呼聲。
每叫一下,她的神經都會繃緊一次。
“好了可以了,你躺床上睡一下就好。”司徒清說完,把窗子開啟,讓自然風吹著他,忍不住還要念他幾句。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注意鍛鍊身體,你看我什麼時候會中暑?知不知道這種事可輕可重,前兩年我手底下還有個兵就是中暑死了。你看你來的時候嘴都青紫了,這要是我不在,沒人給你提痧,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提痧,是方言,在南方的某個地方用以對中暑者的急救療法叫提痧。因為要掐總筋,有時候會很疼,不過效果很好。)
李秀賢不是第一次中暑了,天一熱,他常犯,每次犯基本都是司徒清給弄好的。
他的嘮叨責備,他知道是對他的關心。
李秀賢是司徒清的表弟,是他母親的侄子,他長相清秀,眉眼之間像極了他母親。
司徒清對他的情分比司徒遠絕對不會少,也許是在他身上寄託了他對母親的思念吧。
“我知道了清,過了夏天我就運動,爭取明年夏天不中暑了。”
“年年這麼說。”他冷淡地說完,開啟門出去了。
給他施治,弄的他一身的汗,粘膩膩的,又得洗澡了。
哎,恩人終於揉躪完人家了,從他出來,白遲遲奇怪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他。
“看我幹什麼?”他沒好氣地問。
看吧,他這幾天對她也沒這麼臭臉,現在情人來了,對她態度也變壞了,生怕情人誤會吧。
“沒什麼沒什麼,清同學你忙吧,忽略我的存在就好。”她又神經兮兮的,他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又白痴了。
衝了個澡,他回房間,一邊守著李秀賢,一邊看書。
白遲遲想起要準備晚飯,得問一下小白臉要不要在這裡吃,硬著頭皮上樓。
他的門沒關,她往房裡一看,小白臉躺在床上閉著眼,看起來呼吸都是微弱的,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倦極而眠。
他呢,時不時的關切地看他一眼,滿臉疼愛之情。
能做他的情人,真是件不賴的事,這個外冷內熱的傢伙,總能做些讓人感動的事呢。
“那個,他晚上在這裡吃飯嗎?”她小心翼翼地在門口問。
“噓,不在!”他小聲說完,揮揮手打發她走,生怕她吵醒了他心愛的人似的。
李秀賢一覺睡了有兩個小時,睡醒了,司徒清囑咐他回家只吃稀飯,不能吃葷腥什麼的,他才下了樓。
神清氣爽的,和來時的暈沉沉完全不同了。
走到樓下,他才注意到白遲遲,這不是上次他在酒店裡遇到的那位“白痴”嗎?
嘿嘿,清有本事啊,竟把她弄家裡來了,也不知道吃了沒有。
對著司徒清擠眉弄眼的,被司徒清冷冷一掃,他愣是沒敢開口問。
白遲遲假裝繼續看電腦,眼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兩個男人身上飄。
李秀賢走路的樣子很奇怪,像是重點部位受傷了,兩腿岔開,忍著疼一步一挪。
“清,你下次還是輕點,哎呀,好像傷到了。”他呲牙咧嘴地說。
“這算什麼呀,不記得上次比這次還用力嗎?”他橫了他一眼,最討厭一個大男人的動不動喊疼。
他越喊疼,他越要下重手。這要是他手下的兵,早被他扒一層皮了。
她的神啊,他們又在打情罵俏,無視她的存在。
床上的事虧他們也好意思討論,完全就不顧慮聽眾的承受力,她再次到了崩潰的邊緣。
目送著他們出門,司徒清嘴上說讓他爺們兒點,還是不放心地送上車,看司機把他拉走,才返回頭。
司徒清上樓回房,白遲遲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跟他好好談談。
敲開他的門,他坐在椅子上看書,臉上還是常見的撲克臉,估計是和情人分開有些不捨得呢。
“清同學,我有點事想跟你談。”
“說!”他指了指門,示意她把門關上。
小櫻小桃在家裡,她又行事大條,他猜不到她會說什麼還是關上門保險些。
白遲遲關了門,走到他身邊,咬著嘴唇很為難的樣子。這種事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