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閃開,我閃開,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白遲遲說著,鬆開了他胳膊,往後退了退,依然警惕地瞅著司徒清。
司徒清豁然鬆開了秦雪松的領子,即使是沒用力,秦雪松還是晃盪了兩下才站穩。
他額上汗都出來了,忽然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司徒清看到秦雪松臉上那死灰一樣的神態,在解恨的同時又有些感慨。
他習武不是為了欺負群眾而是為了保護群眾,對他來說,秦雪松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該真對他動手。
多年來的戎馬生涯讓他既有熱血,更有理智,所以即使怒極了的他反而比任何人都更快地清醒下來。
白遲遲是他的戰略目標,現在另一個人在盯著他的目標,他所有做的就是打敗對手,贏得勝利。
他臉上的肌肉終於沒有繃的那麼緊了,白遲遲暗暗舒了一口氣,也不敢吭聲,就只能站在那兒看他要跟秦雪松說什麼。
“我不管你從前和白遲遲有什麼,你跟她分手時就已經放棄了她。在那段時間,我已經向她求婚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如果有任何一個人敢動我的女人一下……”他再次捏了捏拳,骨節咯咯作響,後面的話沒有說,秦雪松會懂的。
他這一捏拳,白遲遲的神經又緊張起來,急急地再次請求道:“清,你別打他,你不能打秦雪松!”司徒清的眉不可察覺地動了動。
該死的女人,他竟然還在他面前這麼維護這個沒用的男人,這筆賬他且等一會兒再跟她算!
秦雪松暗暗審視了一下司徒清的表情,雖然他的武力和他本身真的很有震懾力,他也確實是怕。不過他好像有點明白他不會隨便對自己動手了,要動手,剛才拳頭就招呼過來了。
只要他不打他,他就沒那麼怕他了。
他揚了揚脖子,找回了一點對抗他的勇氣,不過說出的話聲音還是有些怪,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似的。
“她已經答應了跟我重新在一起,你就算身手再好,你也不能橫刀奪愛吧?我們是要結婚的,她是我未婚妻才對。”
好個白遲遲,她到底是幾個膽子,勾動了他司徒清,竟又重新回頭尋找舊愛,完全不把他這個人當一回事。
還有秦雪松,他怎麼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他能給她帶來什麼?
除了還有一張能勉強看的過的麵皮,簡直就是個酒囊飯袋。
第一次他見白遲遲,她不就是為了這個不值當的男人四處躲著高利貸的追殺,如果他司徒清是這麼沒用的男人,他才不會讓任何女人跟他一起受罪。
“你配嗎?”司徒清輕蔑地問。
“我……”秦雪松以前不會覺得配不上白遲遲,可現在她被這麼卓越的男人看上了,他忽然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簡直是矮了一截,不禁有些沒有底氣。
但回想自己陪伴了她十年,在她最可憐的時候,是他一直在照顧她,白遲遲是重情的人,她不會在乎有沒有錢,只要他用這個控制她,她一定會跟他在一起。想到這裡,他又覺得他還是很有勝算的。
“我配,我當然配了。我照顧了她十年,沒有人比我更適合跟她在一起。再說,我要是配不上她,她能願意跟我在一起嗎?”在司徒清凜然的氣勢面前,他再有勝算,也還是顯的有些力不從心,為了表示不怕司徒清,他特意把聲音放大了一倍。
司徒清冷哼一聲,再次低沉而輕蔑地開口:“如果沒有人把黃毛的事壓下來,她早就被抓去賣身了,你還有臉說她願意跟你?你還好意思說你照顧了她十年?她對你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不要利用一個女人的善良和心軟,那樣太卑鄙了。”
司徒清的每句話都正好點中要害,秦雪松從來沒有想過,白遲遲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他以為是有的。
可是他的話讓他忽然覺得她不喜歡他碰,也許真是她對他沒有那樣的感覺。
在他愣神的時候,司徒清威嚴地下了斷論:“現在放手,是你最明智的選擇。”
放手兩個字刺激到了秦雪松的神經,不,他不能放手,他秦雪松為了讓白遲遲迴頭連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事都幹出來了,怎麼能輕易放手?
司徒清說的對,他不要臉了,他既然已經不要臉了,就要死扛到底。
“我不會放手!”想到這裡,他的語氣反而強硬了幾分。
“如果不放手,我們就來比試比試,要文鬥還是武鬥,隨你挑!”司徒清也不喜歡仗勢欺人,他要讓他心服口服。
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