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小櫻小桃洗好了,換她洗。
兩個丫頭商量著還是去哄哄舅舅,一個晚上他不聲不響的,她們於心不忍了。
“舅舅,還生氣呢?”司徒清像沒看見她們進來,擺著臉繼續看手中的書。
“別生氣了,我們喜歡白老師,可我們也愛你。”小櫻嗲聲嗲氣的,拉住舅舅的手可憐巴巴地看他。
再生氣,聽到如此甜蜜的話他還能不心軟?
繼續板著臉,就是想讓她們長點兒記性。
“那白……”痴呢?在孩子面前張口閉口叫白痴不好,話到嘴邊還是改了。
“白老師呢?走了?”
“我們留她在家裡住,她現在在洗澡。”
洗澡……他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下午白遲遲脫的只剩下內衣內褲的模樣,越回想越覺得喉頭髮緊,還有些燥熱。
魔障啊魔障……
是不是他也該洗個澡?
“舅舅,你是怎麼了?表情有點兒奇怪。”小櫻歪著頭琢磨舅舅的臉。
“是啊,臉都紅了,舅舅你發燒了嗎?”小桃伸手來摸司徒清的臉,被他輕輕拍開。
“被你們氣的,都回房去吧。”嚴肅著臉,擺了擺手,兩人吐了吐舌頭,遛了。
哄不好就不哄,反正他也常常臭臉。
還是躁動,司徒清不禁有些奇怪。
女人,他沒見過嗎?還記得七八年前做大學生的軍訓教官時,藝術班的女生在他面前脫的半絲不掛,他都能視若無睹。
那時才二十二歲的他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司徒遠說他是柳下惠,不正常。
今天這樣正常嗎?為一個長相還算清秀,胸大無腦的白痴,他都劇烈反應三次了。
不能再想了,要想也要想文若。
強行壓下不該有的念頭,起身把室內的冷空調開啟,溫度調低。
白遲遲很享受地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一邊洗腦子裡還想著那道惱人的奧數題。
許是因為太不專心,擦乾水去拿胸罩時,沒拿住。
“啊!慘了!”一聲驚呼,想伸手去撈,徒勞,胸罩已掉到滿是水的瓷磚上。
棉質的布料吸水性真好,一下子就溼透了。
怎麼辦?睡覺時不穿?在家也不穿,在寢室睡時也不穿。
可房間裡還一個大男人呢,雖說是個同性戀,總是男人啊。
擰乾水,想穿,圍在身上冰涼。媽媽說穿這樣的會生病,不行,還是不穿了,趁資本家沒看到趕快溜回去吧。
把紅底綠花的裙子穿上身,沒有胸罩,怪怪的。
晾好內衣扭開門,探出頭來看,還好沒看到資本家的影子,迅速跑回小櫻小桃的房間。
安全了!
立即把門關嚴,落鎖,背靠著門誇張地深呼吸了幾口氣。
“白姐姐,你怎麼了?像逃命似的,我們家有強盜嗎?”小櫻問。
“啊,沒有沒有,快睡覺睡覺,我困死了。”
“我們還要聽盲人夫妻還有小女孩的故事。”留下她,有一半原因就是這個故事,每次她在這裡睡,都會講的。
“好,講半個小時,講完你們乖乖睡覺。”白遲遲在小櫻小桃的床邊坐下,她們一左一右地靠著她,聽她緩緩講來。
“那年冬天,盲人夫妻的女兒為了揀些廢品幫爸爸媽媽,手生了凍瘡……”
孩子們在感動中慢慢睡著,白遲遲給兩個孩子蓋好了空調被,自己也爬上了高低床的上鋪。
翻來覆去,腦海裡還是想著那道奧數題,睡不著。
明天早上要是能抽個時間給孩子們把解法講了就好,豎著耳朵聽聽,整間房都很安靜,想必資本家已經睡了。
下了床,輕手輕腳的出門,到書房開了電腦,上網搜尋題目答案。
“哎呀,這麼多種解法,白遲遲,你腦袋怎麼這麼笨?為什麼一種都想不到呢?”輕聲自言自語著,下意識地敲自己的頭,不爭氣啊。
“你才知道自己白痴?”極其嘲諷的問話,涼涼地在身後響起。
“啊……”一聲驚呼。
“唔……唔……”呼聲被堵住了。
他的大手上有種濃重的男人氣息,她驚訝的同時心砰砰亂跳。
唔唔著晃了兩下頭,她柔嫩的唇瓣在他粗糙的手心劃過,好像她在吻他,挑逗他,讓他瞬間感覺到了一股電流。
太奇怪了,他真瘋了?
“